若傾城聽著那些打探回來的訊息,眉頭蹙緊又鬆開,哎,早晚都會知道的,今日知道了又能如何?
若傾城看著身旁噙著淺笑的尉遲寒,淡淡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尉遲寒笑了笑,“你的隱藏本事很好。”頓了頓,“你離開那日我才知道的。”
若傾城聽見這個聲音,眉毛微微上挑,彷彿是再說,你這般厲害的人兒也不過如此
尉遲寒道:“只能說我的王妃真的很厲害。”他的意思是表明了,不是他不厲害,而是因為她太耀眼了
“可惜啊!”
“可惜什麼?”尉遲寒問。
“可惜現在的你不能後悔了。”若傾城風輕雲淡的說著。
尉遲寒微微一愣,旋即才放聲笑了起來,“我說過,我這輩子都不會後悔的。”
尉遲寒伸手握住若傾城的手,大大的手掌緊緊裹住那細嫩白皙。
執子之手,與之偕老。
美麗而動聽的童話。
“對了,銀狼在無盡林時曾經感覺到的那股氣勢是?”若傾城想起尉遲寒那自信的笑,還是問出了口。
“放心,是友不是敵。”尉遲寒看著若傾城,“你想知道那是誰?”
若傾城見他用一種你快求我的目光看著自己,冷淡的丟擲一句話,“不想知道。”
尉遲寒有種挫敗感為什麼關於她的事情,就算是芝麻點的小事他也會迫不及待的瞭解,而關於他,他想,就算是他得了絕症,她也可能不會好奇的!
不過轉瞬想了想,她不好奇也好,那樣當真的有那麼一天之時,就算他離開了,她也不會傷心的。
這輩子,她什麼都不需要再做,就只讓他來疼她愛她就行了。
接下來的兩日,本以為會遇見不少的麻煩,可這一路而來,卻似暢通無阻,似過無人之境。
越是這樣,就越讓人擔心,因為誰都知道,在這麼一場冷寂過後,會有怎樣一場的血雨腥風。
若傾城一張嬌俏的小臉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你說。前方等著我們的是什麼?”
尉遲寒冷冽一笑,“不管準備的是什麼,對於我來說,都只是一場精彩的大戲。”
若傾城看著尉遲寒那自信的模樣,心裡只得感嘆,這人還真有自信的資本。
他們在帝都外面沒有停下,而是一鼓作氣的進了帝都,也不知道是不是西涼國這幾日動亂的緣故,竟沒了守城計程車兵。
這時剛好是午時,一行人進了帝都就往安王府邸趕去。路上,眾多百姓看見了那貪贓枉法的安王還有那傳說中“醜顏”若傾城,當他們看見若傾城的樣貌時,皆是沒有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那能是醜女嗎?
那明明就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下了凡塵,白衣翻飛,亮白似雪,墨髮在空中飛揚,妖嬈魅惑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就見一群黑馬賓士而過,只留下一個淡淡的殘影。
“那那是安王妃嗎?”
“不會吧!那個女子這麼美。”
“怎麼不會,難道你沒有聽說,那就是安王妃本來該有的面貌。”
“哈哈,西涼國真是鬧了個笑話,‘廢物配醜顏’,絕配啊!”
那遠去的若傾城等人自然沒有聽到這些討論。
當眾人還有兩百米就到安王府時,若傾城微眯著眼睛看見,在安王府的門口有大隊人馬等著——
若傾城看見,那群人馬前面站著一男子,黃袍加身,金絲銀線繡威武龍身,金冠束髮,額如冠玉那般渾然天成的氣勢,好不厲害!
“籲——”
尉遲恭微微仰著頭,看見馬匹上的那個女子,分明就是醉蝶姑娘——她
尉遲寒見他這樣望著若傾城,眼裡閃過幾絲兇狠,淡淡的開口道:“不知道今日來若為何事?”
尉遲恭目光移向尉遲寒,舒緩一笑,“難道皇弟你不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輕輕一揮手,就有人取了一張黃紙來,上面寫著的正是通緝令,“既然皇弟是自首的,那本太子就酌情處理,自今日起,削去你安王的封號,府邸充公,立馬離開帝都,有生之年不再回來。”
尉遲寒聽著這個所謂的酌情處理,眼裡精光湛湛,彷彿是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茬,按著尉遲恭的性子,絕對是斬草除根的那號人物可他今日?
他冷聲一笑,有些狂,“我看皇兄今日的這身衣服好像是穿錯了。”說著只見尉遲寒從馬上躍下,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