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恭一記冷光射向尉遲敬,尉遲敬倒是沒有瞧見,自顧自的說笑著。
尉遲軒寧也插了話,“六哥定也是忙了我那份兒,不然我每日可不會這麼閒。”
若傾城感受著才說了幾句話就尷尬的氣氛,也頗有感慨,這帝王家
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不注意的就把酒杯揮到了地上。
酒杯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像是暈開了波紋漾了開去,侵入空氣裡。
紙鳶忙是開口,“王妃,你沒事吧?”
若傾城搖搖頭,回了神才注意到屋子裡的目光全部看向了這邊。
她彎腰伸手就準備拾碎片,倒是紙鳶搶著動了手,“王妃,還是我來吧!”
若傾城微微點頭,歉意的看向大家,卻見尉遲恭目光凜然,緊緊的鎖住紙鳶,然後一轉,卻是緊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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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傾城迎上那探究的目光莞爾一笑,眸子清澈如山澗泉水,從進了大廳過後紙鳶便是一直站在一旁伺候的,可尉遲恭卻是沒有正眼看過她,自然是忽略了她身旁的紙鳶
尉遲恭眸子晦暗不明,臉色陰沉,愈發的有些猙獰,忽地嘴角卻是牽扯出一抹譏諷的笑,他目不轉睛的緊盯著若傾城,卻像是搜尋著東西。
逐漸的,他面上倒是平靜了下來,可捏住酒杯的手卻是青筋凸起,一瞧,便是明瞭他仍舊是滔天怒火得不到揮發。
宮眉瞧出了尉遲恭的異樣,且見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若傾城,當下也是怒火攻心,卻不敢表現出來,輕聲細語的問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尉遲恭一怔,才是真正的回了神,他端起酒杯就猛飲一口,目光清冷的道,“沒什麼!”他居然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忽地目光凌厲的掃向尉遲寒。
尉遲寒把剛才的一切都收入了眼底,感受到尉遲恭那凌厲的目光卻不曾知曉般的拉起若傾城的手,溫柔的問道,“可是受了傷?”
這些日子眾人也算是聽了一些謠言,說什麼若傾城雖相貌不佳,但仍深得尉遲寒的寵愛一聽這些,熟知尉遲寒性子的人都當是聽了笑話,可今日一瞧,卻盡是如此,不免錯愕。
那陳書棋更是氣得把手裡的酒杯往桌上一摔,“哐當”一聲倒是異常引人矚目,只見她氣得牙齒都壓得咯咯作響。
若傾城愣神,也難免就跟著他的語氣回答,“不礙事的。”看向眾人,歉意一笑,聲音不大不小,不卑不亢,“都是我的不小心,倒是掃了眾人的興了。”
若傾雪暗罵,好一個心機深沉的女子,卻像是用這樣的目的吸引眾人的注意。她一笑,拿出女主人的姿態,大方的道,“妹妹盡說些客套話了,這屋子裡的人也都不是外人,用不著這般客氣的。”
若傾城一笑不置可否。
陳書棋陰沉沉的聲音說道,“要說安王妃今日之舉倒是頗有些不妥,要是在外面,指不定就被說是沒見過大場面的女子了,豈不是活脫脫的就丟了安王的面子,丟了皇室的面子?”她的話像是瘟疫般,頓時大廳就尷尬了下來,誰也不去接這個口。
尉遲敬輕聲笑了出來,那笑聲就如放浪不羈的詩人豪爽,眾人卻也被這笑笑得有些發憷了。
他足足是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目光看向陳書棋,“要說丟了皇室臉面的人,誰能抵上你與我?”
若傾城倒是錯愕了,這尉遲敬為何三番兩次的為她解圍?
不止若傾城,眾人皆是錯愕,尉遲敬的性子雖抵不上尉遲寒的拒人千萬裡的冰冷,但也是不愛管閒事的主兒,可今兒?
陳書棋臉色一垮,“尉遲敬,我與你早已經毫不相干,你這番姿態是為何?難不成想都撕破了臉皮才好看?”
尉遲敬端起酒杯淺酌一口,好不瀟灑的道,“你倒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陳書棋先前已經是一肚子火找不到地方撒,這會兒算是沒忍住的就朝著尉遲敬扔了一個酒罈過去,潑皮罵道,“尉遲敬,你不要以為我怕了你。”
只見那酒罈在空中飛速旋轉,卻是帶著撕破了空氣的咻咻聲,剎那就到了尉遲敬的面前。
尉遲敬手裡的扇子忽地一落地,就見不早不晚的他就低了頭,剛好躲過了酒罈子,拾起扇子呢喃自語,“看來是醉了,連扇子都拿不住了。”
可要知曉陳書棋那一下子使了多大的力,那酒罈就一路飛躍朝著宮眉的地方射去。
宮眉卻像是愣在了原地,雙目圓睜沒有任何反應的等著酒罈砸上來,看了酒罈就到了跟前,只見尉遲恭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