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過日子。”
年復忙不迭地點頭,忍不住看向盛寧郡主。
盛寧郡主卻是立刻轉頭看向一邊,笑話,她又不是他爹,哪有可能痛哭兩句,她就原諒的?這都是痴心妄想,尤其想到那天他用狠話來威脅自己,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別說他不是非她不可,她才是那個不需要他的人。
年復的眼神一黯,依他對妻子的瞭解,她怕是不會那麼輕易地原諒自己,罷了,既然有錯的是他,他待會兒低頭向她賠禮認錯,應該就能和好如初。
他想得很美好,卻不知道現實會很殘酷。
年徹道:“既然祖父已經醒過來,那兩人也該處置才對。”說這話的時候,他看了一眼仍笑得溫和的三叔父年咎,不知道他待會兒該如何面對祖父以及一家人,但再也不能成為寬容年馮氏的前提。
年復冷酷道:“等人齊了,就解決這事。”
一再的寬容成為了罪惡升級的溫床,實在到了不能再容忍的地步。
威武侯與妻子馮蘭氏接到年家的信後,趕緊就往永定侯府來,一路上,夫妻二人都氣得鼻孔要歪了,這老姑奶奶果然是禍家的主兒。
“侯爺,我們絕不能再心慈,她已經害得我們的兒子沒得襲爵,我現在是提到她就要咬牙切齒。”馮蘭氏怒道。
威武侯不作聲,只是握緊的拳頭髮出聲音,顯示著他也到了零容忍的邊緣,年馮氏這次是將他所有的耐心都耗盡了。
因而這對夫妻到達永定侯府,看到年家眾人都早已端坐著等他們,頓時覺得自家臉面全失。
年馮氏祖孫二人與寧木森都被押了上來,三人都掙扎著。
年咎這時候才知道這涉及到他的家人,忙起身道:“大哥,這是怎麼一回事?”
年復將一沓信交到他的手中,“三弟,你自己看看吧。”
年咎接過,心裡止不住地打鼓,這信才看了一半,他就兩眼大張地跌坐在椅子裡,隨後不可置信地看向母親,“娘,你真的做過這些天理不容的事情?”
年馮氏無法回答兒子的質問。
年老侯爺定定地看著年馮氏一眼,“我娶了你,一直待你不薄,對正妻該有的禮遇我都有了,你卻是這麼對我?那是我的兒子,你怎麼能做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來?”最後的話說得極為痛心,其實他也對不起兒子,只因娶進了這個禍國亂家的女人,才會導致了今天的局面,他責無旁貸。
“老侯爺,你說這樣的話不誅心嗎?”年馮氏看向年老侯爺,“為人繼母甚艱難,不敢打不敢罵,就是怕別人說一句繼母惡毒,我忍了多少年,你可知道?只因他佔去了名額,我的兒子連繼承權也得不到,我甘心嗎我?”
“娘,你從來不問問我,那是不是我要的?”年咎大聲地打斷年馮氏的自述,“你讓我如何面對父親,如何面對兄長,如何面對侄兒侄媳,如何面對侄女,這些你都想過沒有?你只知道你的不甘,你的痛苦,可有想過我?”
這一聲聲的質問讓年馮氏閉上了嘴巴,她辛辛苦苦謀算的一切都不是兒子想要的,到頭來她裡外不是人,這真真是始料未及。
“你只知道你的不甘,可我有架著你的脖子讓你與我成親?”年老侯爺冷笑道,“這婚事是如何來的,你比我清楚,嫁進來的那一天起,你就知道你不是嫡妻元配。”
年馮氏止不住地嚶嚶哭出聲來,幾十年了,挖空心思算計一切,她到底得到了什麼?
小馮氏卻是奔向兒子年行,“行哥兒與這事無關,你們不能罰他。”
“娘,你救救兒子,兒子真的是不知情,這一切都與兒子無關”年行膝跪著爬向父親,“爹,兒子真的是冤枉的”
年咎沒有理會長子的哭喊聲,現在他已無法信任這幾人,到底誰在說真話誰在說假話,他哪裡還能分辯得出來?
年行暗叫一聲不好,老爹現在是不打算救自己了,如今要怎樣才能脫身?
喬蓁靠近年徹,低聲道:“這三叔看來不像冤枉的,我們可不能再像上回那樣縱容他們,不然怕是要再讓別人弄么蛾子。”
年徹握了握她的手,點了點頭,這年行確是不適宜再留在年家了。
年初晴憤恨地看向年行,這人真是假得噁心。
威武侯滿臉的痛苦與尷尬,這姑姑已經成為了馮家的恥辱,若是不處決,馮家的姑娘日後只怕無人問津。
“年家要如何處置年馮氏,我們威武侯府都沒有意見。”
威武侯府這時候的表態讓年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