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復使勁地拖著往外廳而去,“你幹什麼?年復,我並不喜歡”
“我也沒要你喜歡。”年復表情不善地道,將她按坐在椅子上,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類吃食,“盛寧,我也不想與你爭吵,把這些都吃了,你就當一切為了晴兒考慮。”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也跟著病倒了,我是不會再讓你來照顧晴兒,你儘可以試一試。”
盛寧郡主狠狠地瞥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從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儘管那個人是你”起身就要再回內室。
年復攥著她的手將她拉回來,一個旋身,她倒在他的懷裡,長臂一伸擁緊了她的腰身,“盛寧,我已經忙得焦頭爛額了,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你以為我就不擔心晴兒?我跟你一樣擔心她擔心得寢食難安,但我們不能倒下,他們都需要我們,還是說你想把一切擔子都撂給兒媳婦來擔?”
聽著她放軟的話,她的稜角也不得不收起來,不是不知道喬蓁打理裡裡外外的辛苦,但就是一想到女兒就沒有胃口,語氣不再那麼衝,“是我不好。”
年復鬆開她的腰,扶她坐下,“先吃點東西吧。”
“嗯。”她終於點點頭,看了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全是她的口味,喬蓁這兒媳婦處事真的沒得挑剔,舉起筷子挾了一塊排骨吃起來,卻是半分味道也吃不出來,味同嚼蠟。
年復也坐下來給她佈菜,“多吃點吧。”
盛寧郡主看了眼他眼裡的血絲,與她一樣,他也同樣過得不好,從所未有地給他挾了一筷子菜,“你也吃一點吧。”
年復也沒有推辭,而是將她挾過來的菜一口吃盡。
約莫半盞茶功夫,她再道:“那些個下人可有招供出什麼來?”
年復的動作一頓,眉尖聚得更攏,“沒有什麼大發現。”
盛寧郡主咬了咬筷子,喬蓁說得沒有錯,他們現在只能等,這幕後之人必定不會這麼輕易就善罷甘休。
正在夫妻二人用膳之際,外頭傳來喬蓁的聲音,“晴姐兒的身體已穩定下來,如果這是你關心的,那現在可以回去了。”
這是毫不客氣的逐客令,是何人到來讓喬蓁用這樣的語氣來說話?年復與盛寧郡主對視一眼。
“公主,我也是好心來探望一下晴姐兒,沒別的意思,我還給她熬了人參湯,這個補氣,對昏睡不醒的人很有益處。”寧木森的聲音響起,聽來確像是關心年初晴的樣子。
盛寧郡主一聽到這寧木森的聲音,臉上的表情頓時變了變,不善地看了一眼年復,這隻兔子在這個時候來肯定沒安好心,難怪喬蓁不讓他探視,筷子一扔,她站起身來,臉色不豫地走出門去。
年復看到她這個樣子,也匆忙起身,心裡對於寧木森的到來並不欣喜,明明他就與盛寧郡主合不來,這個時候來湊什麼熱鬧?
盛寧郡主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寧木森提著食盒的樣子,冷冷一笑,“你為做甚?”
寧木森抬頭看去,看到她的臉上光彩不如舊時那麼好,甚至有幾分脫水的樣子,看來都是為了那個死丫頭操的心,心底那是一個心花怒放,臉上卻不顯,裝得有幾分擔憂的模樣,尤其是看到她身後的年復時,更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郡主,公主不通氣罷了,莫非你以為木森有什麼不良企圖?實則聽聞三姑娘落水後,我寢食難安,這不,給燉了獨參湯給三姑娘服用”
盛寧郡主走上前,掃視了一眼他提起來示意的食盒,怒火一上升,將其狠狠地拍落在地,食盒掉地開啟來,裡面的參湯頓時流滿一地,“我女兒還不需要用到獨參湯來吊氣,寧木森,你真惡毒,這樣來詛咒我的女兒,你這是來觸我的楣頭,對不對?”
寧木森似嘆處一口氣,“郡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怎麼可能詛咒三姑娘?我都有為她在佛前唸經,就是希望三姑娘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次劫難”
盛寧郡主笑出聲來,回頭冷冷地看著身後的男人,“你信他這些個話嗎?我可是一個字兒也不信,當男人當成他這樣,我真替他的爹孃害臊,生了這麼個兒子還不如當初掐死了乾淨”
寧木森的表情一怔,似乎有幾被羞辱的義憤。
“盛寧。”年復終看不過去,喝了一聲妻子,不管木森來探望初晴是出於好意還是做戲,她這樣嘲笑就是失了禮數。
盛寧郡主狠狠地瞪著年復,這個男人最近都是睡在她的床上,現在下床了就不認人了?為了一個這麼齷齪的男人,他居然喝令她?“年復,你太令我失望了。”
年復的眉頭緊皺,她這話實在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