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東陵語進步神速,日常的對話已不在話下,年徹為此就稱讚過她。
畢竟女人們都愛聊一些這樣的話題,聽到她這樣問,立即有人掩嘴笑道:“聽說長得不錯,當然比不上你家的阿年,我就沒見過有比他更漂亮的男人,啊,對了,楚楚現在開始又圍著他轉”
那黑美人又轉移目標了?
喬蓁有幾分詫異,這裡的民風是純樸,但相對的在男女問題上也帶有幾分原始的味道,沒有大魏那麼多的框框條條,不然那黑美人也不會見一個愛一個。
年徹從來不理這楚楚,連面子上的和諧也沒有,這注定了楚楚是隻能唱獨腳戲,若能把目光對準別人,那也是幸事,她想。
“你別不信,這是真的。”立即有另一個好事之人笑道,“我親眼看到的,那男人一頭白髮,但誰叫他長得好,既然得不到你家阿年,楚楚也希望找個不太差的來代替”
滿頭白髮?
這個關鍵詞被喬蓁抓住,眉尖不禁緊蹙起來,這樣的形容詞與她認識的一個人倒是頗為吻合,“那人長啥樣?為什麼在村子外的路上被人撿到?”
對於這村子裡的人,她原本以為上回沒有第一時間救助他們夫妻是因為戒備,後來才知道戒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原因是海上漁民有個傳統,就是不許女人登船,他們都認為這是不吉利的事情,因而當時看到她是女人就遲疑了。
“高高瘦瘦,長相真的很不錯,就是一頭的白髮像個老人家似的。”有人很中肯的評價,“是倒在路上的,受了些許外傷,所以村子裡的人才會將他帶回來,清醒後問他什麼,他也好一會兒沒答上來”
喬蓁怔了怔,這些特徵與冷夜很吻合,自從上次分別後,她就再也沒見到過他,也沒能再收到他的隻字片語,這人就似人間蒸發了一樣,當然她也不是太在意他的存在與否,畢竟祈福神宮的那段日子一憶起還是相當的不舒服。
楚楚走過來的時候看到喬蓁也在,不禁在她面前重重一哼,這會兒她也找到了新物件,就像示威般站在喬蓁的面前,“你家阿年還讓你做這個啊?你現在懷孕也有兩個多月了,該小心才好,莫要因此小產,那就不划算了”
聽來似關心的話,卻是聽得人相當不舒服。
“不勞你掛心。”喬蓁似漫不經心地道,“你管好自己即可。”說完,抱起裝海帶的木盆子起身就要去晾曬。
經過楚楚身邊的時候,楚楚一時氣不過,暗中伸腳想要將她絆倒,讓她小產。
喬蓁似長了多一雙眼睛,在她暗中使計的時候,一腳狠狠地踢過去,正中楚楚伸出來的腳倮,楚楚一吃痛,不禁“哎喲”一聲,抱著腳蹲下來。
敢與念力者比這個,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喬蓁兩眼似無辜地看著她。
“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楚楚怒道,腳倮處一陣疼痛,可見喬蓁踢的力度有多大。
“我不過是想踢踢沙子罷了,哪知道你會在我前面伸出腳來?”喬蓁應道,隨後恍然一悟,“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要絆倒我?”
她一臉的憤怒,將手中的木盆子丟到一邊,再度厲聲喝問。
婦人們都圍了過來,她們與喬蓁的交道,知道她性子純良,而這楚楚一向不得人心,場面很快一面倒,受到指責的楚楚鼻子都要氣歪了。
“我不與你們辯,你們都是一夥的。”她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喊了一句,抱起自家的海帶轉身就走人,走了一半,又回頭朝喬蓁道:“你別得意。”
“真好笑,我得意什麼了?”喬蓁笑道,這個楚楚有時候實在無法理喻。
“你別理她,她一向心眼多,現在更是如此,你現在懷著娃子,可不能讓她害了你。”有婦人拉著喬蓁給她忠告。
然後一群人又七嘴八舌地應和著。
喬蓁不禁有幾分感動,這些婦人不識什麼大道理,更是字也不認識一個,但她們都是明事理的人,忙點頭表示她聽進去了。
待到傍晚時分,年徹過來找喬蓁回家吃飯,一把將她手中的木盆子拿在手上,責道:“我不是讓你別累著嗎?這粗重活不適合你幹,留著我來做”
“你一個人能做多少?”喬蓁眨眨眼道,“我是懷孩子,又不是生了重病不能動彈,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說完,她徑自往前走,不再搭理丈夫。
年徹摸摸鼻子跟在她的身邊,初為人父,他的緊張也在情理當中,可看到妻子的樣子,怕是要氣上好一陣子。
喬蓁哪會真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