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那個男人踩到我的頭頂上”
他越說語調越激昂,隨後頭腦靈光一閃,兩眼不善地看向年徹,“徹之,你老實告訴我,我這趟公務是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他當時就有感覺不對勁,明明已經就快要解決了,便還橫生枝節,好像背後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操控。
年徹沒起身,優雅淡定地喝了口茶水,然後表情平靜地看向歐博恍然大悟的表情,他也知道這瞞不下去,遂大大方方道:“沒錯,是我讓人攔住你,不讓你這麼快回京的”
歐博一聽,本就握緊拳頭的手揮出打在年徹俊帥的臉上,“你這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
這小子為了他的喬蓁,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都怪他瞎了眼,本以為他不會插手,如今他是悔不當初。
年徹沒有閃避,任由歐博這一拳打在臉上,這一拳甚重,他的嘴角有一抹鮮血流下,他用手背擦了擦。
因為他被打,侍衛小廝們都表情不善地看向歐博,更有暗衛現身做出攻擊的樣子。
年徹起身,揮手讓眾人都退下,“這一拳就當是我還給你的,冠英,我也可以告訴你,喬茵與章京的婚事是我保的媒”
“你他媽的混蛋——”歐博這時候氣炸了肺,怪不得她這麼快就能找到人接手,原來是有內應,他的一拳又再次轟過去。
只是這回年徹沒再任由他打,而是手一張,包下他的拳頭,然後死死的握住,“冠英,你就不能冷靜一點?這事本來就是你理虧,你這算哪門子的負責任?明知道喬茵不是那些能與你不三不四來往的女人,你還偏去招惹她?”舌頭舔去嘴角再次流出的血水,“納她為妾?那也得她肯才行,你這就叫負責任了?她現在出嫁了,找了個好丈夫,你又想去使么蛾子?冠英,別讓同為男人的我也瞧不起你的所作所為”
“混蛋!”歐博的腳掃向年徹的底盤。“如果今天換成是你的喬蓁,你也甘願拱手讓人?”
年徹身子向側一跳避開,反應相當迅速。
“至少我沒有像你這樣卑鄙的許她為妾?”年徹避重就輕地道,“我給出我的誠意,她若再該死的不接受,那就怪不得我。可你不同,我問你,妻妾真的能一樣?”
其實年徹還是偷換了概念,如果喬蓁敢拋下他另嫁他人,他就算上天入地也不會放過她,當然,他理直氣壯地認為他誠意十足,她喬蓁若不接受那就是沒天理。
歐博的表情一僵,其實他也知道妻妾不同,如果他不是定波侯府的嫡子,面是庶出,那麼今天世子之位絕對輪不到他。人很多時候都不能直面自己,歐博自以為給個貴妾之位喬茵就已是最大的誠意,殊不知他這是對愛情最大的侮辱。
他並沒有將她放在與他對待的位置上。
“如果今天你是喬茵,你願意嫁給一個只願給你貴妾之位的男人,還是一個願娶你為妻的男人?”年徹再度冷聲質問。
歐博的表情已經不能再和緩了,年徹的問聲句句都打在他的心上,將他外表光鮮的皮扒下,露出貧瘠又齷齪的內裡,連他自己都不能直視。
年徹的手一鬆,歐博握著拳頭的手掌就鬆了下來。
“冠英,事已至此,你就別再糾纏她了,讓她去過她想過的生活吧。”
歐博的眼睛痛苦地閉上,情之一字,果然傷人,他以前常常沾沾自喜,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原來只是未到時候。
年徹理解他的心情,當他看到喬蓁與別的男人親近的時候,他也忍不住想要發作一番,更何況現在喬茵直接就嫁給了別的男人。
臺上的戲子們並沒有因為看客的打鬥而停下,戲已是唱到最後
“自從消瘦減容光,萬轉千回懶下床。不為旁人羞不起,為郎憔悴卻羞郎”女戲子的唱腔在這一方天地裡面迴盪,“棄置今何道,當時且自親,還將舊時意,憐取眼前人”
歐博從來沒有一刻希望時光能倒回那個有著星星的夜晚,那時候的她與他都是最天真爛漫的
這樣一個夜晚,很多人都睡不著,喬蓁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她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道年徹能否說服歐博放手?也不知道章京能否諒解當時那個有著少女情懷總是痴的五姐姐?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五更天,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看到的是聽露的臉龐。
“什麼時辰了?”
“辰時三刻了。”
聽露擰乾巾帕給喬蓁擦臉,然後侍候她穿衣梳頭。
“可有人來找我?”
“筱微祭司來了一趟,她說後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