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愣了愣,喬蓁這小姨子問得倒是直接,休妻?他不是沒想過,只是真要放開喬茵讓她走,他又捨不得。這時候他想起妻子的容顏以及昨晚她滑膩的肌膚,這些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不是他臆想的。
“五姐夫,你能認真答我嗎?”喬蓁再度又喚了他一聲五姐夫,她自然希望這個男人更有包容力。
“這一刻我沒想休了她。”章京如是說。
喬蓁對他這有所保留的答案也沒有什麼不滿,婚姻可不是隨口說說的,是需要用心經營的,現在章京不想離,只要喬茵以柔克剛,往後只怕更不想離。
“那你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做甚?”喬蓁道,“難道你想上門打殺,然後與他同歸於盡,這是大魏的律法不能容忍的,難道你想讓五姐姐往後守寡?如果真是這樣,你何必耿耿於懷非要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章京的臉色一沉,喬蓁說的正是他失去理智時所想的,知道後又能如何?真殺了他洩氣?那時候喬茵與孃親還有弟妹又當如何?“只是我有權知道。”他仍是堅持道。
喬蓁為難地與年徹對視一眼,看到他微微點頭,她也鬆一口氣,這樣說來他會拖住歐博,而她要做的就是讓章京放棄去尋釁鬧事犯國法的念頭。
“五姐夫,你若真想要知道,我也不瞞你,不過前提是你必須發誓不去找那個男人尋仇,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你再執著又能如何?”她表情嚴厲地道。
章京愣了愣神,表情越發嚴肅,最後還是舉起手來發了個重誓。
直到華燈初上,喬茵在屋子裡來回地踱步,不停地引頸眺望,一直沒有看到丈夫回來,她到底心難安。
囫圇地用了晚膳,她坐下繡了一會兒花,又看了看沙漏,不安地起身踱來踱去,就在她又一次踱到門前的時候,才看到章京一身酒氣地被人扶回來,她忙扶住他,看向那個扶丈夫回來的漢子。
漢子笑道:“章哥很少喝醉的,嫂子可別介意啊,今兒個可能是高興才會如此,兄弟們這都給嫂子賠罪啊。”他忙打了個揖,就怕喬茵會誤會章京,所以才堅持扶他進來給喬茵解釋。
喬茵哪會真誤會這事,只得笑著說不礙事,讓這漢子喝碗茶再走,對方沒有多待,很快就找了個藉口離去。
春柔忙上前與喬茵一道扶章京回臥室躺好,喬茵聞到他一身的酒氣,看來應該是喝了不少,忙指揮春柔去煮醒酒湯。
章京這一醉酒,連章榮氏也驚動,她親自來看看兒子,臉上頓時沒好氣,這才新婚怎麼就喝得稀巴爛醉,傳出去像話嗎?
“兒媳婦啊,你也別怪他,男人在外應酬有時候身不由己。”
喬茵忙道絕不會,這才將婆婆送了出去。
再轉身回去擰乾巾帕給章京擦臉,“怎麼喝得那麼醉?”伸手給他解開腰帶脫去外衣。
哪知章京一把按住她的手,醉眼朦朧地看了她一眼,“滾,老子不要你。”將喬茵的手推開,轉身朝裡睡去。
喬茵一臉的怔愣,咬了咬下唇,他的態度到底讓她難過了,不過想到這才是新婚第一天,她不能強他所難,遂忍下氣把錦被開啟給他蓋上,怕他酒醉著涼。
她也躺在床上,伸手環住他的腰,表明自己的決心。
面向裡的章京在說了那句話後,當即後悔了,所以當喬茵的手纏上他的腰之際,他沒再粗暴地推開她。
喬蓁倒是沒有隱瞞,把事情都跟他說了,對於她與定波侯世子那一段孽緣他也知道個大概。他沒想到她會被人欺負到那種程度,逼良為妾,這些個權貴後代實在逼人太甚。
想到她的走投無助,想到在成親之前那些個夜晚她輾轉難眠,想到昨晚洞房花燭夜她的淚
他的心又似被人狠狠地擰住。
怪不得那天會在白馬寺外碰到她,那天在白馬寺許願的是定波侯府的人,她不願與人為妾的傲骨還是感染了他。
他一個轉身,藉著酒醉抱緊了她。
喬茵的神情微微一愣,她的眼裡有幾分溼意,兩手更是抱緊他的腰,她輕微的呼吸之氣在他的耳邊吹拂。
“夫君,茵兒真的想與你天長地久,想為你生兒育女”
不管他有沒有聽到,她仍柔情似水地說出心底的話。
章京的身子頓時一怔,隨後雙手更緊地環抱住她。
感覺到他的動作,她微微一笑,把頭靠在他的肩上,與他做一對交頸鴛鴦。
端著煮好的醒酒湯掀簾進來的春柔,看到床上姑娘與姑爺抱著一塊睡,她頓時頰飛紅霞,嘴唇微微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