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廉得了父親的點頭,這才下去做準備。
不就是一樁婚事,喬蓁並不知道會掀起這麼多波瀾,抽空正在教寶妹學斫琴的基本知識,師徒二人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得聚精會神,正在氣氛尚好之時,聽露急匆匆地進來,“姑娘,五姑娘來了”
喬蓁愣了愣,趕緊吩咐寶妹讓她自個兒將之前的知識消化掉,然後出了密室,剛到得外廳,就見喬茵正一臉鬱色地等在那兒。
“五姐姐可是出了什麼急事?”她也跟著著急。
喬茵看到她到來,這會兒倒是不急了,只是一個勁兒地看著她。
“五姐姐,你是不是要把我急死?”她坐到喬茵的身邊,正接過映夏遞上來的茶碗,一面撥茶渣一面催促。
“七妹妹,我可能要改口喚你一聲五舅母了”喬茵的聲音聽來涼涼的。
喬蓁卻是剛喝的一口茶水全都噴了出來,對面的喬茵急忙起身避開,她則是急促地咳著,一旁的聽露忙給自家姑娘拍背。
“五姐姐,我可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而自個兒不知道嗎?”她的臉頰抽搐道,這是她聽過最不好笑的笑話,莫非這麼快就到愚人節?
喬茵再度拍拍衣裙坐了下來,這會兒不再說些讓人噴茶的話,而是正色道:“你什麼時候與我五舅有了來往?你可知道,我外祖母今兒過府與我娘商議你與我五舅的婚事,”她喝了口茶水,賣了個關子,在看到喬蓁變了臉色的臉,這才再度道:“這是亂了輩份,我娘自是不應承,只是我這外祖母很是堅持,看來要鬧到祖母那兒。你也知道三房無長輩,一旦祖母真答應,這婚事可就真成了,那會兒我還真得喚你一聲五舅母。”
喬蓁回想自己與朱爾德的來往,好像也沒有出格與輕佻之處,怎麼就引來了他家的求親?真該來的人現在還沒到,不應該的人卻出現瞎攪和,這算個什麼事?
“我與親家五舅並沒有兒女私情,拜託,那可是我長輩,我吃飽撐著才會瞎眼行事。”她正色地解釋,免得人誤會她行事不端。至於喬老夫人那兒她倒是不擔心,如果朱家去提親事,八成是不成的,喬老夫人那可是勢利得很。
喬茵其實也知道這婚事是不成的,喬蓁早已是年徹的口中物,誰敢來爭食,那就等著倒黴吧,只是稟著看戲的態度,所以才會先來找喬蓁,“你急什麼?年徹都還沒著急呢。”
喬蓁聞言,頓時錯愕地看向這五姐姐,那不是她的外祖母嗎?如果真個倒黴了,她也不能光彩吧?
“我這外祖母最是看不起人的那種,老是自以為是又自視甚高,我還真巴不得她碰碰釘子好挫挫銳氣。”喬茵很沒良心地笑道,其實她也隱隱地知道,自己的母親並不是朱老夫人所出,所以才會有如此淡漠的親情。
喬蓁頓時哭笑不得,這五姐姐有時候真讓人愛也不是,恨也不是,看來她要為朱老夫人節哀了,不過轉念一想,想到了朱爾德,不知這是朱老夫人的突發奇想,還是他的真實想法。“五姐姐,親家五舅他是如何想的?”
喬茵斜視這堂妹一眼,“他還能如何想?如果不是他有非份之想,我這勢利眼的外祖母如何會注意到你?你若是高官之女那就另說,問題是你並不是,再說你的舅家是錢家之事都被忽略去了,可見這回我的外祖母有多鐵了心想要討你去當兒媳。”
喬蓁聞言,到底高興不起來,平白惹了別人的情債終是不妥,最後道:“我修書一封,你幫我帶給親家五舅,我既沒有多情於他,自然也不好讓他剃頭擔子一頭熱。”她可不是某綠茶人士,最是怕這種多餘的情債,光是年徹她就應接不暇了。
喬茵聳聳肩,無可無不可的,只是到底想到這親五舅有心臟病,確實不宜受刺激,這才有幾分著急,起身拉著喬蓁去找文房四寶。
此時的喬家二房卻是氣氛極詭異,二夫人喬朱氏是萬萬沒想到嫡母居然會看上喬蓁,侄女變弟媳,這不是荒唐嗎?臉上的神色更是難看得很,“母親,這不妥?傳出去只會讓人笑話”
“我都不怕讓人笑了,你還怕什麼?”朱老夫人冷冷道,“不過是讓你辦點事,你就這麼諸多推搪,莫非當了個六品官的夫人,就不將行商的孃家人看在眼裡?”
二夫人聽到嫡母越說越離譜,心裡也憋著一肚子氣,最恨這嫡母用這語氣說話,最後只好寄出一面大旗,“聽說年世子也中意她,母親,我們朱家可惹不起這號人物,還是就此罷了為好,我再給五弟打聽哪家有合適的女子”
朱老夫人將手中的茶水潑到了二夫人的臉上,看到她一臉狼狽地拿帕子抹去,這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