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卻因為她的婚事而感到了自卑,這不是她樂見的。
喬家混亂的一夜始終還是過去了,所有人在這一夜裡都輾轉反側不能眠。
年徹在離開的時候,緊緊地抱住喬蓁,與她耳鬢廝磨了好一會兒才捨得離去。
喬蓁站在窗前看著他消失在天邊那一片魚肚白的景色裡,有幾分惆悵地靠在窗欞邊上默默地看著冬日裡的紅日慢慢攀升,很朦朧,只是她的心境一片荒涼,自然感覺不到半分詩意。
他說的話一遍遍地在耳邊迴響,她也相信,只是到底那個去處並不是她想去的,說不擔憂那是騙人的。
“姑娘,要換衣了。”聽露在外聽了好一會兒,確定年徹已走,這才推門進來。
喬蓁轉身看了看聽露手中托盤裡藍白二色的衣服,內心有著排斥,這是隨昨天聖旨一道來的祈福神宮的衣物。
聽露沒聽到她的回答,又不確定地開口喚了一聲,“姑娘?”
喬蓁這才淡淡地道:“拿來我換上吧。”
聽露這才走近,放下托盤,忍著發酸的鼻腔將兩手大張的喬蓁身上穿的平常衣物都褪下,然後一抖手中的藍白衣服,一件件地替喬蓁套上。
喬蓁看著鏡中少女憔悴的面容,默然地繫好腰帶,坐下,親自動手拿起梳子梳理一頭長髮,這頭髮很是柔順,可見這身體的原主底子很好。
“姑娘,祈福神宮來人了。”含冬在外稟道。
“讓他們等等,我很快就來。”喬蓁淡然地吩咐了一聲,起身一整衣袖。
聽露道:“姑娘,奴婢可以陪你入神宮,奴婢問過五爺了,他也說可以。”她不想與喬蓁分開,她們主僕做伴已經將近十年了。
喬蓁皺了皺眉,神宮是什麼環境,她並不清楚,貿貿然地就帶聽露去只怕不妥,惟有柔聲勸她留下,無奈聽露如何都不肯留下,最後只能無奈地應聲同意她同行。
主僕倆才剛出了屋裡,就看到喬維、喬茵、喬荏都等在那兒,這都是與她交好的,她一一握住他們的手道一聲珍重。
感慨地看了看喬茵的熊貓眼,憐惜地伸手撫了撫,接過一旁映夏抱著的琴,鄭重地遞給喬茵,“這是我賠給五姐姐的,只是像笛子那般輕巧的我現時尋不來,姐姐就將就用一用,日後我若得到輕巧的必定再賠給姐姐。”
“傻瓜,不過是件玩物罷了,偏你還真記在心裡。”喬茵眼紅紅地道,沒有細看就將古琴交給春柔。
“總要賠給姐姐了才安心。”喬蓁笑道,她想讓氣氛好點,“我在神宮裡對維哥兒怕是照顧不到,還得煩勞嬸母對維哥兒多照顧一二,喬蓁在此拜謝了。”說完,她朝四嬸母喬李氏深深一拜。
喬李氏忙扶住她,有幾分哽咽地抱了抱她,“蓁姐兒不用擔心,你自個兒在神宮才有事事小心,到底那兒家裡照顧不到,嬸母還等著將來有機會喝你的喜酒。”如果沒有祈福神宮,喬蓁會是衛京城最令人嫉妒的姑娘,畢竟有那麼一樁好婚事,還愁將來不能幸福嗎?偏偏天不遂人願。
“都好了沒?你們喬家人到底有完沒完?”同樣一身藍白衣的百靈走進來,沒好氣地催促道,“只不過是奉詔進神宮,又不是去送死,弄得好像生離死別那般給誰看?”
“我們離別我們的,畢竟沒礙著你,你在這兒叫囂什麼?”喬茵沒好氣地當場嗆聲,這百靈的嘴臉讓人看了就不爽。
百靈時常跟在冷夜的身邊,何嘗受過別人這般白眼的?頓時俏臉含怒,這個喬家人實在可惡至極。凝聚身上的念力,運至眼睛處,頓時就朝喬茵射去,想要勾她的魂,讓她當眾做出醜態來。
喬蓁早就防備這個百靈了,上回見過那次的印象不太好,從年徹那兒她知道這次她被聖旨宣進神宮,是冷夜操作的,這個仰慕師父的百靈焉能給好臉色自己看?所以當看到她有異動的時候,她立即就出手與之對抗。
她的氣勢較弱,只能在關鍵時刻替喬茵擋下一擊。兩人的念力碰撞在一起,四周的盤景帷幕紅燈籠都被吹得蓬蓬響,更有幾隻紅燈籠從廊上掉下來,喬維與喬李氏等人更是險險站不住腳。
他們都臉色大變,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喬茵的反應是慢了半拍,只是一看到這情景,她就知道自家妹妹處於下風,這回她也不再掩飾,而是卯足了勁與對方相抗,憑兩人之力對抗百靈強悍的念力。
百靈原本以為很容易就能拿下這對姐妹,哪裡知道都好一會兒了,只用了百分五十念力的她與她們硬是戰了個平手,這與當眾打了她一巴掌有何區別?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