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給你送藥去,我那有上好的藥,保管兩天就消痘,半點疤痕也不會留,放心好了。”
“這回還是多得五姐姐相助,不然我們也不能如此順利成事。”喬蓁心存感激地道,若沒有喬茵通風報信及藉助人手,要如此順利扳倒喬姚氏就會更費工夫。
喬茵笑道:“說什麼傻話呢,五姐姐說過的話自然算數。”笑語了幾句之後,她就急忙告辭,說是回去給喬蓁拿藥去。
等到閒人都散去,騾車裡只有姐弟二人之時,方才能說些體己話。
“姐,這樣妥嗎?”喬維心存顧慮,他們是把嫁妝要回來了,可送到祖母的手裡,這不是出了狼口又送虎口嗎?
喬蓁細心給他攏好披風,“祖母私心是重,可你好歹是爹惟一的男丁,她不可能看你死,至少目前來說藥錢她是不會少一個子兒的,你好歹是她正兒八經的嫡孫。”這些她都是思量好了的,“現在有她看著,別人可打不了主意。”
喬維這才點點頭。
“對了,墨硯遣去找舅家的人回來了嗎?”喬蓁問道。
喬維搖了搖頭,“還沒。”
“那就再等等,到底是骨肉親情,應不會見死不救。”喬蓁皺眉道,如果舅家的人出面討要,生母的嫁妝就可完全掌握在手。
喬維一時間低頭不言,現在他只恨自己的力量太弱,不得不借外人來行事。
剛回到秋華院,喬蓁屁股還沒坐暖,喬茵就當真給她送藥來。
第十九章 探病
正堂裡發生的事情,沒有半天功夫就傳遍了全府。
冬福院,三姑娘喬荏聽到丫頭繪聲繪色的說著那一場鬧劇的時候,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的書本,“這麼說,現在七妹妹也病倒了?”
“可不是?沒想到三夫人是這樣的人,所以常言說得好,這後母就沒一個好東西”丫頭翠竹撇嘴道。
正與丈夫一道從書房過來的喬李氏聽到後半截,邊掀簾子邊道:“在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四爺喬健平對這些家宅之事例來不上心,捧著手中新得的金石,朝大女兒喜道:“荏兒過來瞧瞧,這可是爹淘到的好東西”
喬荏早就知道自家爹孃都是不太靠譜的人,一心都醉在那書畫金石的收藏上,起身讓坐,順手抱住撲過來的喬苒,還是把家中發生的大事都與母親說了一遍,免得母親到時候在祖母跟前說錯話。
喬李氏早就知道進宮選秀一事必會再起波瀾,只是沒想到鬧得這麼大,沉吟片刻後道:“算來蓁姐兒姐弟也不容易,荏兒,我們這兒不是有上好的治過敏藥,我與你一道去三房看看吧。”平素為了避嫌,也為了不與喬姚氏起衝突,她都是避著三房走路的。
喬健平放下手中寶貝的金石玩物,眼含感激地看著妻子,當初堅持娶這恩師之女還是娶對了,沒有像大嫂二嫂那般俗不可耐。
喬李氏看到丈夫的神情,三十來歲的婦人了還會臉紅了紅,“你不怪我就好”
“怎麼會?娘子,這家是什麼樣我心裡有數,平素只想著我們關起院門過日子就行,倒沒多想想那對失怙的姐弟,倒也是這我這個四叔的不是,三哥生前待我也不薄”喬健平自責道,他與妻子都不是那芨芨而營的人,因而倒是忽略了很多事情。
喬荏看到父母十多年的夫妻仍然恩愛如初,心中不禁有幾分響往與羨慕,想到自己的未婚夫,耳根子也微微一紅,希望自己也能有母親的福氣。
喬李氏吩咐丫頭取了藥,就帶著兩個女兒坐上騾車駛往三房而去。
此時的喬蓁剛好接過五姑娘喬茵遞來的藥物,耳裡聽到她說:“這是外敷的,這是內服的,可別弄錯了。”
喬蓁將其遞給聽露,“都記下了,沒想到五姐姐也是個囉嗦的人。”
喬茵噘了噘嘴,“好啊,我好心來看望,你倒是拿我來打趣,不睬你了,我這就走。”說完佯裝生氣起身走人。
喬蓁忙拉住她,喚了好幾聲好姐姐,喬茵這才重新坐下,兩眼打量了一下這簡陋的臥室,“三嬸母真是個會剋扣的人,依我看,趁著祖母待會兒來核對產業及嫁妝之時,趁機把你屋裡的東西都要回來才是正經。”
“不勞五姑娘吩咐,奴婢待會兒就去盯著,先把我們夫人以前的首飾拿回來。”聽露一臉兇悍地道。
“有志氣,我喜歡。”喬茵少有地誇獎一個丫鬟道。
喬蓁笑著推了推喬茵,嘴朝聽露努了努,“五姐姐可別再誇獎她,都快要鑽到錢眼裡去了,給外人知道,只怕會道我這主子滿身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