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聞言,終於捨得放下了包子,皺著眉苦惱感慨:“沒辦法,姐姐我是如此花容月貌一朵花,若是不拿面紗遮遮,若是惹得別人紅眼嫉妒了去,就不太好了。而且姐姐我一向低調,那種高調的生活態度不符合我的氣質。”
蘇黑不說話了,因為他覺得蘇白說得對。
“小黑啊,你和貓貓乖乖呆在房間裡,我出去辦些事情。”第二天,蘇白起得很早,她拍著蘇黑的腦袋交代,又伸手揉了揉貓貓的頭,就走出了房門。
這兩天她幾乎都會出去,也不知道是在忙些什麼,蘇黑也沒有問,本分得守著貓貓呆在了房間裡。
——蘇黑至今都記得那一日那一刻那一幕,她語氣含笑,和往常的每一天都一樣的正常,淡淡的笑意,淡淡的溫柔,淡淡的寵溺她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樣,對他說,她出去辦些事情。
可是,他永遠都沒有料到,從這一刻開始,她變了,他也變了,命運,也變了,一切,都變了
變得,那麼的,不可思議!!
【此段是蘇黑視角】
這幾日,蘇白甚是忙碌。
她從客棧出來,陽光明媚得讓她雙眼有些睜不開。
她走進一家制衣店,預訂了一套大紅大紫俗不可耐暴發戶太太人手一件的刺繡鑲金線長裙,又搖搖晃晃得到了最大的青樓——‘花香媚’裡,在一片圍觀目光中,伸手將臉上的紗布給掀了下來,昂頭挺胸得站在門口,大手一揮,豪邁道:“讓你們的老鴇子出來!”
偌大一個青樓,竟然沒有一個人理她。——因為,大家在看清來者這醜的人神共憤的來者後,都沉浸在了這份視覺衝擊力中回不過神來!蒜頭鼻,麻子臉,膚色漆黑如泥,特別是那張嘴巴!竟然大得詭異!整張臉唯一還算過得去的,也就是那雙眼睛了。可惜,在好看的眼睛也挽救不了她醜得極致的這個事實!
“天哪!!!好醜!!!!”一個女聲如是喊,喊完,就雙眼泛白,活生生被蘇白給嚇暈了過去。
蘇白聞言,趕忙皺眉大聲怒喝:“沒見過世面的東西!竟然改說老孃醜!!老孃可是西橋頭處一枝花,人稱性感小野貓的西門小恨!你們誰敢說老孃醜,老孃關門放狗咬屎你!”
青樓是什麼地方,青樓之內最不缺的就是美女,最稀罕的就是醜女,更何況是一隻醜陋到極點的醜女,當即眾人都不敢說話了,不是因為怕眼前這個女人,而是因為,因為她張開她血盆大口的時候,真但可怕了!他青樓還要做生意呢,怎麼能讓她把客人都嚇跑!於是眾人趕忙派了小廝去,讓他把媽媽叫下來。
蘇白記得這個媽媽,這媽媽是冰雪後宮團中那個青樓老闆兼第一小倌的手下,也就是說,她是冰雪派的人。
此時她正婷婷嫋嫋下了來,雖然年近四十卻保養得當,一雙眼睛之中滿是算計,整體氣質非常出眾。老鴇看到蘇白時愣了一下,卻很快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恢復了正常神態。——不愧是在風月場摸爬滾打多年的人,氣場果然不同!
但是儘管如此,蘇白依舊高昂著頭,拿鼻孔看她:“老孃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今日來,就是來報名參加花魁的!”
——語畢,全場詭異得靜了下來,眾人一致撓了撓耳朵,剛剛是幻聽吧?
饒是那老鴇再見多識廣也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愣愣反問:“你,你說什麼?”
蘇白聲音更是直線上揚了八個度:“老孃就是來報名參加花魁的!你有什麼疑問麼!”
“哈哈哈哈哈”全場爆發出一陣鬨笑聲,全都指著她冷嘲熱諷。
“她說要參加花魁?”
“花魁是誰都可以參與的麼?!”
“她怎麼也不照照鏡子,就出來磕磣人!”
“我看啊,她純屬腦子有病!”
蘇白壓下心中的情緒,面上保持無賴狀:“不讓老孃參加老孃還真就賴著不走了!”語畢,就張大嘴,一屁股坐在了花香媚的大門,朝著路過的人擠眉弄眼,不把人嚇走誓不罷休!
“”於是,眾人笑不出了,眼睛齊刷刷得看著老鴇。
老鴇看著天色越來越黑,眼看高峰期就要到來,哪裡還有什麼辦法,只好一咬牙,給了她一塊參賽者的牌子,憤憤:“姑娘何必自取其辱,明日的花魁大賽全都是清一色的絕色美人兒,更有冰雪姑娘壓陣,你去了,不過是徒增笑料而已!”
蘇白冷笑:“這些,就不煩勞媽媽煩心了。”她一把搶過那塊牌,從地上站起,慢慢消失在了眾人視線裡。
那老鴇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