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門外的是誰,就要替對方搗藥,青兒,你猜誰贏了?”
看著一臉得意的高楊,高青摸摸耳垂,眨眨眼,歪著腦袋故做思考狀,就是不吭聲兒。高楊見此,便知道又沒戲了,怏怏不樂得開啟門,抱怨道:“青兒就不能猜一次嗎?不管猜錯猜對,配合我一下也不行?”
高青笑著回道:“你是我哥哥,她是我姐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我怎麼辦?”說完也不等高楊,徑直朝楮大夫所在的地方走去。
楮大夫正在伺弄一株丹參,他笑呵呵地朝高青說道:“去坐著喝杯茶,我得把它伺候好再說。”聞言,高青拐了個彎,走到院子右角那幾棵杜仲樹旁坐下,十分乖巧地等著楮大夫。
大約一刻鐘,楮大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施施然地朝高青走去。邊走邊笑著撩撥道:“你個小人精兒,睿小子怎麼會放你出來的?”
高青這次卻沒有像前幾次一樣變成炸了毛的貓,而是大方坦然地說道:“招式用老了就不管用了,您怎麼不換個花樣啊?您不嫌煩我都嫌煩了!”
楮大夫:“”
“哎呀,楮伯伯,您快坐下吧!我今兒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專門向您‘取經’來了!高楊哥、喜鵲姐,你們都過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高青一臉嚴肅地說道。
一聽,楮大夫不再講笑,兩大步就走過去在椅子上坐定,高楊與喜鵲雖滿臉不解但也透著認真走過來。等他們坐好,紛紛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高青才將苟金蛋說的那幾件事娓娓道來,同時,她也把自己思慮的問題提出來,看大家有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聽完高青說的幾件事,楮大夫、高楊、喜鵲都陷入了沉思。半炷香的時間過去,高楊才摸摸後腦勺說道:“青兒,你小姨那件事倒好解決;袁家嘛,要看師父的;如花之事也不足為慮;我最怕的還是高承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要是來陰的,你可鬥不過他呀!”
“哥哥怎麼只擔心我?你自己不也要小心嗎?他心狠手辣,還不知道心裡憋著什麼壞水兒呢?”高青擔憂地說道。
此時,楮大夫終於開口:“高楊,青兒的擔心不無道理,高承業從小是在你們太婆的溺愛下長大,又見多了你們太婆動輒打罵的場面,所以小小年紀就無法無天,殘忍無情,怕就怕他有備而來,你們卻一無所知,到那時就悔之晚矣了!袁家嘛,暫時倒不用擔心,據我所知,那個什麼‘貴戚’最是講究不過,建這座別院很可能要耗時頗久,今年是別想住上了。”
瞥了一眼八風吹不動的楮大夫,意會到他口裡對那個“貴戚”的熟稔,高青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裝著不解地問道:“那他們現在就挑丫環和小廝幹什麼?”
“呵呵,大戶人家的規矩,伺候主子之前怎麼也要先訓練訓練,把一些該注意的、該知道的、該怎樣做的通通記牢,不得有違。同時,還要將不好的脾氣、言行、習慣、舉止改掉,這個過程起碼也要半年才行。”楮大夫為高青解惑道。
此時,喜鵲也終於從沉思中回過神,加入了討論行列:“我覺得如花是為了攀‘高枝兒’才會去做丫環,看她纏的那雙小腳就瞭然於心了。”
高青聽得一愣,天哪!這可真是爆炸性“新聞”呀!她怎麼從來沒注意到高如花是一雙“三寸金蓮”呢?想到“三寸金蓮”,高青心裡就直泛噁心,前世有一次因對之好奇,她就專門上網搜尋看了一下。看過之後,她是在心裡直罵娘:真是萬惡的舊社會!太慘無人道了!那可是活生生將腳掌打了個對摺,再塞在小號的“三寸丁”裡走路呀!想到這裡,高青不由得慶幸張氏沒對她們姐妹那樣做,相反人人一雙天足,走起路來虎虎生風,幹起活來利利索索,別提多清爽了!
不過,照喜鵲的分析,高如花真的是打那樣的主意,倒省了她不少事兒。袁家那位“貴戚”既不是馬上到來,又與楮大夫相熟,她就有半年的緩衝期,足夠她布些後手。如此一來,最迫切的問題就是高承業的事和小姨的事了。於是,高青向楮大夫問道:“楮伯伯,高承業的事和我小姨的事,您有什麼好辦法嗎?”
楮大夫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輕聲說道:“那位石老爺會看上你小姨,無非是因你小姨的長相和年紀,如果你小姨破了相,他還會再看她一眼嗎?不過,要想讓你小姨‘破相’,還須徵得她本人同意,否則此事難辦。高承業嘛,你有金蛋、四虎等人,還須向我問計嗎?”
高青不自在地摸摸耳垂,“嘿嘿”一笑:“那我到時要借用高楊哥一下,您沒意見吧?”
“意見是沒意見,不過得約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