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講座,我說你們連手榴彈都摸不著,我講也白講。”
“你是黨員嗎,還給人家講座?”他們隊一個人問。
潭海洋說:“他是梅花黨的,他們黨規是隻要看你順眼,你就是本黨黨員。”
張昭一邊走一邊拍他右耳朵,潭海洋問:“幹嘛呢一隻耳?”張昭歪著腦袋單腿蹦了幾下,說老覺得裡面有東西堵著。
“你去醫院看看吧,從演習完你這耳朵就不對勁。”
張昭說:“我把醫療本丟了,還得補辦,等放假上我媽醫院看去。”
“你小心拖時間長,聾了。”
週末張昭又和裘兵去市區打檯球,這天菲菲有事沒來上班。
張昭抱著杆子站在臺邊,問裘兵:“菲菲到底是不是你物件?”
裘兵瞄著球,頭也沒抬說:“管那麼多。”
“又不是中學生,還玩曖昧,喜歡就處朋友啊。”
裘兵跟著白球轉到另一邊,看著檯面說:“喜歡就處,我現在能給她什麼呀?”
“在一塊高興唄,你想給她什麼呀?”
“想給的多了。”裘兵說。
沉默了一會,張昭問:“你家裡怎麼樣了?”
“我爸回老家了,工作也調走了。”
裘兵的父親原籍廣西,當年打仗時候就是當地的兵。裘兵的媽在東北,是個護士兵,開戰後,她自請去了廣西的野戰醫院,後來又抽籤上了前線,不久就發生了俘虜事件。營救的時候,裘兵爸的手臂被炸斷了,送到後方,他媽就一直在醫院照顧。後來結了婚,他媽跟著他爸留在當地。夫妻倆本來不想靠裘兵姥爺的關係,但傷殘軍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