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別處，輕輕說：“我謝謝你。”
“你不是罵我的吧？”他看她眼圈有點發紅，說：“你可別哭啊，我這沒備著手紙，紙全讓牟宇那孫子運到邊境上支援毛子去了！”
夏葳用手捂著眼睛，說：“張昭，你別對我這樣，我不用靠別人，你別讓我覺得以後自己一個人就活不下去了。”
張昭把她手拉下來，看著她說：“咱幹嘛一個人呀，你不說我是你弟嗎，我今兒還跟我媽說呢，給她認了一閨女，我媽特喜歡女孩，恨不得把我回爐改造呢，回頭我給你們辦一個拜媽儀式，你就是我們家人了。”
夏葳臉上還掛著淚，被他逗得一笑，“誰是你們家人啊，這話留著跟你媳婦說去。”
張昭說：“我發現了，你知道這女孩什麼時候最可愛嗎，不是哈哈笑的時候，也不是嗚嗚哭的時候，就這又哭又笑的最可愛。”
“你真變態！”夏葳推開他，“就是你這樣的，一會給人招哭了，一會又逗笑了，這種人最不是東西了！”
張昭正裝模作樣地想說點什麼，兜裡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接起來，走到病房外面，電話裡傳來小亞的聲音，“張昭，你在哪呢？”
“醫院啊。”
“還幫牟宇照顧她媽吶？”
張昭心虛，含糊地嗯了一聲。
小亞說：“那我剛才怎麼在超市碰上他媽了？我聽他媽跟人聊天，咱們還在滿洲里的時候，她就出院了。”
張昭胡擼胡擼臉，半天沒說話。
“你想騙我到什麼時候啊？你到底在哪呢？”
“就在醫院呢。”
“誰病了？”
他猶豫了一下，說：“夏葳。”
“我一猜就是她！你跟她就沒完沒了了是吧！”
張昭說：“她得心肌炎了，住院呢，她家裡沒人”
“那你照顧她吧，照顧她一輩子！”小亞掛了電話。
張昭再打過去，就是拖長音的“嘟——嘟——”聲，沒人接，肯定是那邊把電話線給拔了。
他回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