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表現的並不出色。
“如果陳主席一定要讓顧璐同志負責這方面的工作,你有最終人事權,我就不再多說什麼。如果陳主席希望在黨委會議上討論此事,我認為這個工程兵的工作應該由經驗更豐富的同志來出任。”柴慶國給出了自己的看法。柴慶國的看法代表了大部分同志的心思,儘管工程兵是個非戰鬥兵種,如果能夠就任一方面的總負責人,同志們還是很有興趣的。
武星辰冷眼看著情緒頗為激動的軍隊幹部,他心裡面有些隱隱的感覺到了陳克的打算。很明顯,陳克並不準備讓現在已經身居高位的這些部隊幹部直接接掌新建設的工程兵與鐵道兵。在新兵種建設上,陳克是準備大量起用新人,而不是讓現有的部隊幹部按部就班的接掌指揮權。這麼做的理由肯定很多,那些比較陰暗的解釋,擔心出現派系山頭是最容易被人想到的一條。不過武星辰真心不想這麼去考慮陳克的打算。用人事鬥爭來猜測陳克的想法,就未免太小看了陳克。如果陳克決定幹一件事,往往背後就蘊含著更多的計算。
聽著軍委的同志們對新建部門的討論,彷彿已經能夠把新建部門本來就該屬於他們一樣,武星辰心裡面越來越覺得不安。就在此時,柴慶國已經冷著臉說道:“這次我負責這個雲龍湖開挖工程,我覺得在座的不少同志根本不合適幹這個工作。不少同志對工程兵的看法,還是拎著鏟子就能幹,我感覺完全不是這碼事。工程兵首先就要懂機械,懂安排。這不是個單純靠人力的工作。”
這話實在是太過出乎大家意料之外,柴慶國反對陳克輕易提拔年輕幹部,不少人認為柴慶國希望自己能夠出任工程兵的總指揮。而不少同志也覺得自己能夠在柴慶國手下工作。沒想到現在柴慶國有做出了一竹竿打翻一船人的發言。很多同志已經弄不明白柴慶國到底有什麼打算。
“柴慶國同志,你的意思是這裡面就你一個人合適這個工作麼?”即便是與柴慶國都屬於武星辰一派,龐梓依舊忍不住質問道。
面對龐梓的指責,柴慶國根本不為所動,“我只是反對直接任命大批年輕同志承擔起工程兵的領導崗位,但是我不認為包括我在內的同志們能夠承擔這項工作。這個新兵種必須踏踏實實的從最基礎開始建設,這是得學習的。陳主席要建設工程兵指揮學院,我覺得這很對。這是門學問,不是說誰去了就能當這個官的。”
龐梓和很多同志都愣住了,包括武星辰與陳克也都露出了訝異的神色。柴慶國拿出一張工程施工圖掛在黑板上。他簡單的講了一個計算題。雲龍湖大概面積在七平方公里,如果挖掘一米深,就要掘出700萬立方的泥土。如果按照平均挖15米左右的深度,就是一億立方泥土。按照一人一天連挖帶運兩立方米泥土來計算,現在動用的十四萬勞動力,需要大概400天才能完成這個工作量。
實際上這項工程不僅要挖坑,還要築壩,東起雲龍山,西至韓山,要建起一道全長4000餘米的大壩,把每年從南向北的洪水橫阻於大壩以南。
“這是咱們當前要面對的工程。”柴慶國說道。沒等這些因為參與了工程,對此有著基本認識的同志插嘴說話,柴慶國用手指在工程地圖上劃了一道,“這僅僅是開始。我和那幫德國鬼子工程師討論過,他們建議在這裡開鑿一條洩洪道。雲龍湖蓄水量固然大,但是這麼多水懸在徐州頭頂上,萬一哪年一直下大雨,大堤垮了,這對徐州就是滅頂之災。所以必須開鑿一條雲龍山洩洪道,為徐州的安全做保證。德國鬼子設計的這條洩洪道東西長621米,寬7米,高6。5米,緊急情況下,開啟洩洪閘,湖水透過隧道東洩三個小時就能把湖水放光。這個專案咱們這裡頭誰想到了?”
原本自以為對這個專案的認識超過柴慶國的同志們被這個洩洪專案給驚呆了,沒人考慮過這個問題,甚至在柴慶國清楚明白的解釋了洩洪道工程之後,不少同志臉上都露出了傻乎乎的神態。他們甚至還沒有完全理解這個很重要的專案。
柴慶國並沒有到此為止,他的手指又在地圖上劃了一個圓圈,“洩洪道往東排水,這些水要注入到哪裡去?肯定就是那幾條河裡面,大雨季節,這些地方本來就水滿為患,再往裡面洩洪會導致什麼結果?這個又有人考慮了沒有?工程兵不僅僅是要幹活,還得進行整體設計。懂這行的現在基本都在安徽、湖北、江西,咱們山東沒人懂這個。”
龐梓皺著眉頭看了好一陣,這才問道:“柴慶國同志,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瞅了龐梓一眼,柴慶國大大方方的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我覺得要是有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