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了謝錦富覺得很是好奇,主動要去新軍營地去看看,其他同志都想休息一下。看謝錦富自告奮勇,大家也沒有攔著,只是交代謝錦富要小心,就讓他自己去了。
等大家睡了一覺,卻沒見到謝錦富回來,同志們就覺得很不對頭。難道出事了?又等了好一陣,月亮都上來了,同志們一個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肯定是出事了,卻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的感覺是最難受的。每一次門口有腳步聲,大家都希望是謝錦富,又擔心來的是安慶的官兵。大家都很清楚人民黨到底要做什麼,這是真的要造反,抓住真的要殺頭的。
但是現在派人去尋找謝錦富,安慶這麼大,又是晚上,去哪裡找?再等了也不知多久,伴隨著腳步聲,終於有人敲門。是兩長兩短的訊號。同志們立刻大喜,偷偷開了門,謝錦富從門縫裡頭溜了進來。大家沉默的回到大廳,沒等聯絡員批評謝錦富,就見謝錦富一臉說不出的神色,“劉世誠的事情我打聽清楚了,那個妓女是劉世誠的堂姐。因為水災被賣到了安慶,營官去妓院的時候,在外頭守門居然是劉世誠。後來劉世誠的堂姐送營官出來,兩人才見到。”
聽了這個幾乎是說書一樣的故事,黃月東臉上有些許強忍住的笑意。而新軍的同志們一個個臉色陰沉的嚇人。這些同志都是親眼見過災區模樣的,在人民黨的幫助下,這些新軍官兵都把自己的親人送去了根據地。這次分房的時候,大家的親人也都分到了房子,也暫時分到了地。只要不出什麼大事,大家的家屬都能安然渡過今年。但是在災區,百姓們的生活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賣兒賣女的事情只是常態之一。很多連賣兒賣女的機會都沒有,根本沒有什麼人到災區去買人,百姓們就自己掙扎在死亡線上。在人民黨新打下的根據地,因為組建了災民的營地,百姓才有活路。其他地方,百姓只能自生自滅。
“那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聯絡員問。
謝錦富微微咬著牙說道:“我回了軍營一趟,這件事傳的很廣。輜重營的兄弟們一個個都惱火的很。而且聽說,好像已經抓到了劉世誠。”
“謝錦富同志,你怎麼敢回新軍那裡?”聯絡員著急了。
“現在大家都再擔心家裡頭的人,那裡有心思管我呢?我只是說請了假偷偷先回來辦點私事。大家也沒在意。咱們人民黨的事情在新軍裡頭也沒有人知道。這點我倒是打聽清楚了。”
聯絡員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謝錦富也沒有準備聽聯絡員多說,他接著義憤填膺的說道:“新軍兄弟們當兵賣命,家裡人卻要活活餓死,光是餓死也就罷了,卻還被賣到妓院,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這世道真的過不下去了。我是決定不管如何,都要回新軍兄弟們那裡,告訴大家反了就反了,總比這日子強!”
其他的新軍同志紛紛點頭,“根據地現在雖然苦,可看這樣子,今年大家就能有好日子過,為何還要給官府這些人賣命!”
聯絡員也是老黨員,他連忙說道:“同志們,這種事情不能著急。既然現在安慶還沒有得到我們人民黨的訊息,咱們沒必要走漏了風聲。若是能賺開城門,咱們何苦去硬攻呢?”
謝錦富立刻反駁道:“你這話就不對了,新軍裡頭的大官我們且不說,新軍的兄弟們當兵只是為了吃糧。誰真心要給朝廷賣命?不讓新軍的兄弟知道咱們人民黨是為百信謀福利創明天,兩邊就這麼打起來,死的都是咱們老百姓。我覺得這麼可不行。可不能讓兄弟們為了那些王八蛋白白去死。”
這話說的很有道理,聯絡員也不能說不對。想了想,他才說道:“既然如此,大家先去聯絡一下可靠的新軍兄弟,不是說劉世誠被抓了麼?最好等到劉世誠的事情有了眉目之後再告訴大家咱們人民黨的實情。”
謝錦富冷笑一聲,“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如果劉世誠真的被抓,我會讓輜重營的兄弟問問到底要怎麼對待劉世誠。那些營官都不是東西,你們覺得遇到這等事之後他們會覺得自己有啥錯不成?他們只會覺得劉世誠居然敢毆打上官,這可是大罪。至於劉世誠的姐姐,哼!那些混蛋才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
看著聯絡員驚訝的神色,謝錦富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別不信,真的就是這樣!”
莫道前路無知己新開始(二十一)
林深河靠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坐的很放鬆,如果看著緊張未免就會讓面前的江湖人士小看了自己。單純論個性而言,林深河本人可以歸於比較正經的行列。不得不裝作大大咧咧的模樣讓林深河心裡頭著實不怎麼高興。
“林爺,我們今天找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