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動,都逃不過武兄的耳目,我會向武兄買些訊息。”說完,陳克補充道,“若是武兄還有別的可合作,我當然也願意。”
“不找何益發麼?”武星辰面帶嘲笑的問道。
“何益發怎麼能和武兄相比。他遠遠比不了。”
“我好歹也是堂主,陳兄想找我辦事,我可不是那麼容易打法的。看陳兄請我吃頓飯就嫌肉痛。以後給陳兄辦事,我只怕我是力所不能及。”武星辰語氣裡面都是嘲笑。
陳克臉微微一紅,“武兄,我現在也沒什麼錢。這次招待的寒酸了。不過這不等於我以後也沒錢。我一直認為,多個朋友多條路,有了武兄這樣的朋友,我的路更寬。你說是不是。”
武星辰看了陳克一眼,只見他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心裡面對陳克的評價又高了些。而且陳克既然能交到華雄茂這樣的朋友,未必沒有前途。想到這裡,武星辰點點頭,“若是陳兄有什麼吩咐,去找我便是。我是恭候大駕。”話雖然客氣,氣派卻是很足。
話談到這裡也就算是完工,令陳克有些驚訝的是,武星辰點的菜雖多,他卻把菜吃得乾乾淨淨。俗話說,“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僅僅這點就令陳克頗為佩服。
散了場,陳克和華雄茂一起往回走。
“正嵐,這次是多謝你了。”陳克表達了自己的感激。
“文青,你在海外多年,想來是沒有結交過江湖上的好漢,沒見過這等事情。江湖好漢說什麼講義氣,都是狗屁。他們講的是面子。不管是英雄還是狗熊,先把氣勢裝出來嚇唬你。你別被他們嚇住,就沒事。”
“多謝正嵐講述此事。”
“嗯,不用謝。我正想聽文青講述革命呢。上次在蔡先生那裡,文青講革命,聽得我是熱血沸騰啊。天下四萬萬人要革命,這大勢誰能擋住。若是真的能看到這樣的世道,能領著這麼多人去革命,我這輩子就值了。”
“”
對華雄茂的憧憬,陳克無言以對。歷史上,共產黨也不過是有了一億根據地人民,紙面資料強大出十幾倍的國民黨就灰飛煙滅了。新中國國力微弱,照樣在朝鮮把美國人從鴨綠江邊打回三八線。在20世紀初真的能有四億中國人參加革命,中國就足以撼動整個世界。但是這中間要付出的辛勞與犧牲之大,陳克並不想對華雄茂細說。
為了中國的解放,共產黨犧牲了350萬黨員。在人類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組織為了國家的獨立付出過這麼大的代價。在武器裝備,工業實力,都與敵人有著世代差距的困境下,就是靠了這樣空前的犧牲,才換取了中國的解放。陳克從來不是一個勇於犧牲,或者敢於犧牲的人。生物試驗要取血,需要用針在手上刺破,陳克當時鼓起了勇氣,刺了三針才算是刺破了面板,擠出一滴血。面對著當年隨時隨地可能就死去的革命道路,陳克對自己毫無信心。將心比心,陳克並不相信華雄茂是那種“仰天長嘯,然後衝上去送死”的——憨直的人。
“呵呵。正嵐,先別說那些大話,把染布的事情搞好,這才是當前的要務。”陳克並不認為作為穿越者的自己就能一人平定天下。1905年的陌生環境,讓陳克感覺到的是一種不安,為了讓自己能夠不表露出這種不安,陳克已經花費了極大的精力。不管最後革命能否成功,至少能把眼前的事情給幹好吧。沒有當前的積累,也不會有什麼未來可言的。
回到作坊後就繼續開工。下午四點左右,華雄茂的朋友帶了錢到作坊取布。看到一百匹已經染好的布,還有掛滿了院子的布匹。這位叫做吳啟賢的商人大為讚歎。
錢到了手就分帳,連帶著齊會深和何足道的工錢也給清了。齊會深拍了拍裝滿了銅錢,嘩啦啦直響的口袋笑道:“文青兄,錢到手了,這講課也該開始了吧。”
工作計劃已經完成,陳克也不推辭,六個人聚在桌邊。陳克就開始講述《資本論》。資本論第一部重點內容是剩餘價值。按照當年政治老師所講的內容,陳克開始簡單的講述起來。當年的學生們上政治課都是痛苦不堪,陳克這次講課卻有些不同,大家都是同事,陳克以染布作坊為例,講述了商品、生產資料、勞動力、社會平均生產時間,現在這筆染布買賣是如何透過壓低成本,提高生產效率,以賺取高於別家的利潤。
前面的詞彙定義還好,講到後面的企業運作,何足道靦腆、周元曉冷漠,倒是沒有特別的表現。遊緱、華雄茂、齊會深已經徹底激動了。特別是華雄茂簡直是抓而撓腮,一會兒站起,一會兒坐下。
陳克剛表示今天的課講完了,華雄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