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吊起辛平的疑問後,甘寧故意不在詳說了,郭嘉也適時的岔開話題說道:“不知辛平大人前來所為何事,若是大人不忙的話,不如就跟我去客棧內小坐一會,我這可是帶了北疆名酒來的,今日能遇到辛平大人,真乃幸事,不如就讓我們來個以酒會友如何?”
“額,這酒嘛,自然是要喝的,不過卻不是在這客棧內啊。”辛平笑道:“郭大人,我家主公已經在府上備下美酒佳餚,鄴城內的各個世家家主現在都在那等著郭大人呢,不知郭大人現在是否方便,能否跟我過去一趟啊。”
“甚好,甚好,我昨天就想去拜訪韓州牧了,只是手頭上事情多,再加上出了點麻煩給耽誤了,早上我就準備過去的,結果發生之前那點誤會又給耽誤了,現在辛大人來了正好,我這就和大人一起過去。”
說完,郭嘉對身後甘寧和張頜說道:“兩位將軍,派人將大將軍準備的禮物抬出來吧,我們這就過去。”
“諾,屬下這就去辦。”
說完,甘寧和張頜就立馬指揮部下去拿東西,而後,郭嘉這邊帶著五十名士兵就隨辛平一起出發了,其餘四百五十名士兵全都留下把守客棧。
一路上,辛平故意找話題跟郭嘉聊著,郭嘉也樂意跟辛平拉近關係,聊著聊著,兩人從四書五經聊到諸子百家,而後郭嘉又特意向辛平講述了北疆和塞外的風土人情,同時還介紹了不少海外的情況,當然,這些事情,郭嘉都是從公孫續那聽來的,故而他說出來的時候又誇大了不少。
一番暢談下來,辛平對郭嘉的才學和見識都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沒有想到,這位年紀輕輕的使者竟然是如此飽讀詩書,用天才來形容郭嘉已經是不足夠了。
同時,辛平對郭嘉的脾性也多少了解了點,在他看來,這郭嘉是極好相處的,而且此人公私分明,性情隨和,哪怕是談公事,應該也是相處的很融洽才是,辛平就不明白,郭圖怎麼就惹出那麼多事情。
到了韓馥府上,郭嘉和辛平都下了馬車,辛平在前引路,甘寧和張頜帶著六名衛兵護衛在郭嘉身後。
這一路上想出雖然也就一刻鐘的時間,可是辛平覺得郭嘉是個值得交往的大才。至於之前郭圖說出的那些,辛平覺得多半又是他在煽風點火想惹事了。辛平都覺得好奇,郭圖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成了瘋狗咬到處咬人不成,不然他怎麼會在這等緊急關頭惹出這麼多事情呢?
到了大堂內,郭嘉等人先後向韓馥行禮,出於禮貌和對公孫續的敬畏,韓馥也笑呵呵的請郭嘉等人坐下,同時,韓馥特意看向辛平,辛平會意後走到韓馥身邊小聲說道:“北疆使者甚好相處,與郭大人描述不符。”
說完這句話後,辛平就退在一邊。韓馥已經從這句話中得出辛平的意思,這時,他看了看郭嘉這邊,發現郭嘉正很有禮貌的向其他人點頭致意。
而後,他又看向郭圖這邊,卻發現郭圖正怒目盯著這邊的北疆軍使者,尤其是郭嘉身後一員將領打扮的壯漢,此時正與郭圖對視著。
“這到底什麼情況?”韓馥心中也充滿了疑問。
為了搞清楚情況,韓馥自然是要詢問詢問的,不過,這話可不是他問,他向一旁的荀諶點點頭,荀諶會意後用一種帶有質問性質的口吻問道:“這位是郭嘉大人是吧,素問北疆俊傑好客多禮,只是不知之前不應我家主公之邀請,卻偏偏要讓我家主公多番派人去請才肯來啊,這恐怕與貴軍的作風不符吧”
郭嘉聽了之後毫無怒色,相反,他還站起來對荀諶說道:“老師在上,請受學生一拜。”
不等郭嘉行禮,荀諶連忙說道:“慢,這老師之稱呼,卻不知從何說起啊?”
“學生早年在潁川求學,曾聽過老師講課,當時學生不過是以無名小卒,且年紀尚幼,想來老師是不記得我了。”郭嘉恭敬的回道。
“哦?你曾在潁川求學?你是潁川人士?”荀諶問道。
“祖上遷居潁川多年,故而也算得上是潁川人。”
“哦如此說來,我們還算是同鄉了,呵呵,可是,不知道郭大人為何要拒我家主公於千里之外啊。”
“老師容稟,學生與我額隨從們來鄴城還不到兩天,人生地不熟,之前由於某些原因,我等在路上耽擱的太久,再加上剛進城時又遇到一些變故,故而沒有住進驛站,於是我等就找了個客棧住下。
至於老師說的拒韓州牧於千里之外,這可從何說起啊,我剛進城就想拜訪州牧大人來著,只是手頭上事情確實太多給耽擱了,早上我就準備好禮物要來拜訪州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