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天下人都這麼說?
如果郭嘉真的就這麼回去了,而且還把這樣的訊息帶了回去,到時候不論是公孫續還是公孫瓚,不論是幷州還是幽州,恐怕都會對冀州採取措施。
幽並鐵騎南下冀州的時候,天下其他諸侯誰敢攔截,誰能攔截,畢竟這是冀州不敬當今陛下在先啊。而且,公孫續對待冀州確實還算厚道,但是,郭圖等人可沒忘記公孫續是出了名的小氣鬼啊,誰敢讓他吃虧,他就敢讓誰沒命。
或許冀州別的家主對公孫續還不夠了解,可是郭圖覺得自己瞭解的不少,當初會盟的時候,公孫續可是敢率著數千騎兵去找董卓的茬,關鍵是還真讓董卓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郭圖身為冀州官員之首,他這時候是不得不站出來啊。
“使者大人且莫生氣,這事好商量嘛,您看,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和氣,這不論是對冀州還是幷州都是不好的啊。”郭圖賠笑解釋道:“再說,若是閣下就這麼回去,豈不是會讓天下人恥笑大將軍沒有容人之量不是,要不您看我們再商量商量可以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的旨意都無法得到執行,我家主公自然是要維護陛下的威嚴的。”郭嘉冷冷回道:“至於閣下說的天下人恥笑我家主公,這恐怕就是笑話了,敢問閣下,誰敢恥笑我家主公。”
“額,這個,額,我就是這麼一說,您可千萬不要生氣,就這麼一說而已。”郭圖連忙解釋道:“您看,這事情吧,我們還是好好商量吧,這流民的事情不是還沒有解決嘛?”
韓馥也連忙勸道:“是啊,奉孝,你有點心急了啊,你要是就這麼回去了,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我韓馥不會做人,連大將軍派來的使者都沒款待好,這叫我如何面對天下人啊。
奉孝切莫著急,這事情吧,還有商量的餘地。再說了,大將軍遠征匈奴,北伐河套,他本來就夠煩的了,這要是連這點小事都要讓他費神,那豈不是你們這些臣子的罪過不是,你放心,今天有我在,我必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聽了這話,郭嘉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他緩緩拱手對韓馥行禮道:“是在下魯莽了,還請州牧大人恕罪,只是小人一想到幷州的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我這心裡就平靜不下來,我們多耽誤一天,就會有成百上千人餓死。
哎,來之前我也曾向陛下和主公保證過必定完成好這個任務,可是您看,現在都這樣了,我還怎麼完成任務,我愧對陛下,愧對主公,也愧對幷州百萬流民,若是此事真的不能辦好,那我也就只有自刎謝罪了。”
“胡鬧,奉孝怎可如此輕生。”韓馥一臉冷峻的回道:“奉孝放心,這事,我必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若是連陛下的旨意都不能完成,這冀州牧,我也不做了,這事情,今天必定敲定,奉孝不必擔憂。”
說完,韓馥就轉頭看著郭圖等人說道:“你們都是我冀州的棟樑之才,都說說,這事情,該怎麼解決啊。”
無人敢說話,就連一向自以為是的郭圖,此時也選擇了沉默,這事情涉及到冀州所有世家大族的利益,他們不敢隨便回答。
面對部下們的沉默,韓馥覺得有點丟面子了,畢竟剛剛才答應了郭嘉,現在當著他的面成了這樣,這叫他韓馥這張老臉往哪放啊。
“都是怎麼了,難道爾等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嗎?”韓馥怒道:“哼,爾等身居高位,豈能在重要關頭無所作為。”
此時,如果還沒人站出來回答韓馥的話,恐怕韓馥就要發火了。
辛平終究是站了出來,他拱手對韓馥行禮道:“主公,此事要說難卻也不難,關鍵還得看陛下是什麼意思。依臣看,冀州存糧不能鬆口,幷州流民也不能湧入冀州,這是沒得商量的,不如,還是先問問看使者大人有沒有其他要求。”
終究是有了個臺階了,韓馥也不傻,他當然不想背上這個包袱,有了這機會,他當然要把包袱丟給郭嘉。
郭嘉早就想好了對策,眼看韓馥那眼神,郭嘉就嘆口氣說道:“哎,真正計較起來,這件事情確實是讓州牧大人為難了,依我看,辛平大人說的也沒錯,冀州存糧不能動,流民也不能湧入冀州。
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採取個折中的辦法如何?雙方各讓一步,這件事情也就圓滿解決了。”
“奉孝的意思是?”韓馥小心翼翼的問道。
“以我家主公的名義,暫時向冀州借點東西,等流民安置好後自當奉還,且此事決不讓冀州吃虧,我北疆自然是會每年提供一定戰馬作為租金。”郭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