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出了什麼狀況,我怎麼老是覺得不對勁呢?從山谷出塞如草原,而後穿越長城進張北,最後再到這,一路上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可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
校尉策馬在附近晃來晃去,每當有難題的時候他總會想辦法讓自己靜下心來。這是他跟著公孫續這些年學到的一個辦法。遇事一定要冷靜,絕對不能著急,更不能著慌。
“嘿,兄弟,你說奇怪不,怎麼沿路遇到的商隊都不多啊。”兩名騎兵在一塊聊天,其中一人說道:“我北疆何其繁榮,前往河套交易的商隊絡繹不絕,怎麼現在都少了啊。”
“可能是文丑將軍率軍出戰的緣故吧。”另外一名騎兵回道:“鮮卑軍隨時都有可能派遣小股部隊南下劫掠,估計那些商隊不敢走草原吧。”
校尉聽了這兩騎兵的聊天,他微笑著點點頭,這就是北疆軍的強大之處,哪怕是普通士兵,遇事都知道從細節之處著手分析,絕對不會瞎蒙亂猜。
“倒是奇怪了,一路上都沒怎麼打到野味啊。”一名騎兵抱怨道:“記得以前跟主公行軍的時候,總能在路上獵到野雞、兔子,有時候還能獵到黃羊和野鹿啊,現在怎麼一樣都遇不到啊。”
又有個騎兵在抱怨,全軍將士這兩天專注與趕路,所以一路上都是吃乾糧,除非兩位主母下令停歇,否則他們絕對不敢停下來埋鍋造飯。
校尉搖搖頭,這群小崽子個個身手不凡,騎馬射箭都不在話下,能夠成為虎賁軍的將士都是軍中老兵,若是手上沒點功夫的話,恐怕也早就交代在戰場上了。
校尉正要回頭去向兩位主母請安,可他剛走兩步後猛的一抬頭,而後驚道:“不好,快上馬。”
身邊將士雖然不知道校尉為何突然這麼驚呼,但多年的習慣使得他們立即上馬抽出兵器,都尉以及基層將官甚至都開始召集部下列陣。
校尉策馬跑到馬車旁邊,他甚至都來不及下馬就喊道:“主母,此地兇險,請速上馬車,我等護衛主母前往雁門關。”
“嗯?兇險?”甄道四處張望了一會後又問道:“哪裡兇險啊,連個鬼影都沒有,你在騙人吧。”
“這,主母請速上馬。”校尉不善言辭,他只知道催促甄道兩人上馬車:“再晚就來不及了。”
蔡琰從校尉的口氣中聽出了一絲焦急,她拉著甄道的手說道:“妹妹,先上馬車吧,聽校尉的沒錯。”
甄道還是有點不情願長途跋涉走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要留下來歇會,可這還沒歇好就得繼續上路,這不是折磨人嗎?
“可是這附近確實連個鬼影都沒有,哪裡會出事啊。”甄道不滿的說道:“難道有敵人?”
蔡琰也轉過頭疑惑的看著校尉,校尉緩了口氣後連忙解釋道:“主母,草原之地相當肥沃,一般走到哪都會遇上些野獸,即使沒有野狼或是花豹,可野雞、兔子這些東西肯定還是會有的。
我軍進入此地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這些東西,難道兩位主母不覺得奇怪嗎?還有,草原利於行軍,一般情況下商隊都願意從雁門出塞前往河套,這不僅可以免去很多麻煩,還利於提高速度,可是到現在我們都沒遇上一支商隊,這騎兵必定有問題。
再晚就來不及了,主母,我等現在必須馬上返回長城以南,最好能跟雁門守將取得聯絡,此地兇險,決不可久留。若是兩位主母出了半點事情,我等玩死難辭其咎。”
甄道兩人聽這校尉說的這麼著急,他們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兩人立即上車,而後校尉連忙下令道:“快,上馬趕路,往南走,去雁門關。”
所有騎兵都翻身上馬,他們已經從校尉的口氣中感覺到了危險。作為沙場老兵,他們知道這時候該做什麼。
數十里外,張北城內,一千多騎兵在城內守著,一個時辰前,大隊騎兵已經出發朝南邊狂奔而去。他們是昨天中午的時候抵達張北的,在左賢王的指揮下,他們襲擊兵佔領了張北城,然後就是狂歡一夜,天亮後張北城內的原居民不是被殺就是躲了起來,反正沒有一個活著離開張北城。
這一次,這些騎兵都是為了復興匈奴而來,所以他們做事都夠心狠手辣,決不留情。或許城內的百姓都是無辜的,但他們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去管這些,無辜又怎麼樣,草原的生存法則就是這樣,哪有什麼無辜不無辜,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草原上,虎賁軍一千人朝著雁門關方向狂奔,校尉時不時的回頭北望一下,他總感覺北邊傳來陣陣殺氣,可是,就算是往南走,他內心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安,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