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公孫續理虧,他們就算向著公孫續但也不能亂說話,現在公孫續選擇退讓,他們當然得表現一番,這為公孫續討要點好處,也是理所應當啊。
匈奴單于也明白,要想這麼容易讓公孫續罷手確實很難,現在他好不容易退讓,自己出點血也是應該,於是,他拱手對公孫續說道:“大將軍英明神武,北疆軍將士驍勇善戰,我願奉上牛羊兩萬頭當作犒賞物資。”
兩萬頭牛羊,這對現在的匈奴來說也不算小了,不過,這對數十萬北疆軍來說,確實是太少了,欒提呼廚泉這樣做,未免也顯得太小家子氣了。
為了避免公孫續找到藉口發怒,韓遂立馬補充說道:“大將軍麾下騎兵無數,這次北伐肯定折損了不少戰馬,所耗費的物資肯定也不在少數,兩萬頭牛羊確實太少了,我看就四萬頭吧,另外,我願獻上西涼戰馬兩萬匹,權且當作犒賞北疆軍將士。”
聽聞韓遂出手這麼大方,旁邊的馬騰臉上有點不好看,韓遂現在之所以能夠這麼大氣,完全是因為之前擊敗了馬騰,搶了馬騰這些年的積蓄,另外還屠戮了兩個跟馬騰關係比較好的羌族部落,可以說,韓遂現在送出去的東西,基本上都是馬騰的。
公孫續冷眼看著韓遂和欒提呼廚泉,他心裡卻罵道:“真以為吃定我了嗎,哼。”
不過,現在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公孫續總不能再出爾反爾,只是,這件事情公孫續還沒有想好怎麼應付,他只得回道:“我看,這件事暫時就這麼定了吧,有關於匈奴叛軍的事情,回頭再議也不遲。”
公孫續想推避,欒提呼廚泉可不想,他現在就要公孫續給出個準信,於是,他立即站起來回道:“大將軍乃人中之龍,又何必為難於我們呢?我匈奴遭此浩劫,實乃是天意,還請大將軍看在我匈奴也同屬大漢的份上,能夠給我們一條活路。”
說完,欒提呼廚泉就跪了下來,很明顯,他這就是要從公孫續嘴裡要出個許諾,可是這個許諾,公孫續肯定不願意給的。
不過,目前這情況,公孫續不能發怒,也不能對匈奴有什麼動作,他現在要應付的可不僅僅是匈奴而已。
許久,坐在公孫續左邊的賈詡緩緩開口說道:“單于剛剛是說要召回那六萬叛軍嗎?”
賈詡的開口讓其他人有點意外,不過他們見公孫續沒有指責什麼也就沒有多說啥,欒提呼廚泉點點頭回道:“不錯,這六萬叛軍著實可恨,我是一定要將他們帶回去,他們既然出身於我匈奴,自然要受我匈奴法律的懲罰,
須卜骨都謀反就該誅殺,這些叛軍雖然是被挾裹,但也犯下謀反之罪,只是他們都是我匈奴子民,我身為匈奴單于,自然是要親手懲罰與他們,如若有漢軍謀反對大將軍不利,我等抓到後也當送交大將軍,讓大將軍來決定他們的生死,因為大將軍才是掌管大漢兵馬的最高統帥,您說是不?”
賈詡點點頭回道:“不錯,不錯,是該如此,謀反乃是大罪,自當誅殺,想當年黃巾軍謀反,多少亂軍被斬殺,就算是被坑殺的俘虜,那也不在少數,想來,這六萬人也不會有好下場了。”
須卜骨都侯點點頭表示同意,雖然他搞不懂為什麼這位名不見經傳的軍師開口閉口就是殺,但是他明顯鬆口了,這對自己還是有利的,不過,此時的欒提呼廚泉卻沒有注意到一邊的韓遂正皺著眉頭,好似是在思考什麼,又好似是在擔憂什麼。
賈詡突然嘆口氣,而後緩緩說道:“真正計較起來,這六萬叛軍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差點就阻礙了我軍的北伐大計,唉,此等叛徒,真是該死啊,尤其是這六萬叛軍曾在最緊要關頭掩護須卜骨都侯撤退,這明顯就是鐵了心跟須卜骨都侯謀反到底啊,不知道在匈奴的法律中,這種叛軍該當如何處置呢?”
“怎麼又是這話?”欒提呼廚泉暗罵道:“這老傢伙到底要說什麼,怎麼老是跟我繞來繞去啊。”
不過,他還是恭敬的回道:“在我匈奴法律中,叛徒自然是沒有好下場的,不然何以震懾那些宵小之輩呢?須卜骨都侯該死,其他叛軍也好不到哪去,您說是吧,就比如說大將軍曾抓住不少叛軍俘虜吧,據說都被大將軍處決了,您看,這不就是他們該有的下場嗎?”
“哦,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確實該這樣,單于說的沒錯,是該這樣啊。”賈詡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跟其他人說話,不過沒人打斷他,也沒人反駁他。
欒提呼廚泉覺得自己已經佔據了上風,連公孫續的軍師都這麼服軟,那他要回那六萬人馬就更有把握了,雖然現在公孫續的臉色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