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心,發動起雄渾的內力,以控制住其體內的傷情,不再進一步惡化。
這期間,雷武陽在一旁大致的講了檀純來此,無理取鬧,打傷陳霜的經過。當然有許多的細節,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別人說的。
崑崙遊俠聽罷,蹙緊了眉頭道:“真想不到,小純這孩子變得這等刁蠻,這等乖張,這等放蕩,看在她當年隨侍鮑前輩的份上,我們也就不要再過份追究她了。對了,我此番下山,倒是頗有收穫呀,我打聽到魯王駕下的大將張煌言,率領著一支人馬,攻到了臨海,聲勢不小,估計三五日不會撤走,咱們不妨即刻動身,趕過去投奔。你們看怎麼樣啊?”
“岑大叔,去投奔義軍好倒是好,可霜兒的傷這麼重,走遠道能行嗎?”雷武陽擔心的問道。
岑雪玄想了想回答道:“我看不要緊,我已經歸束了她體內糜走的真氣,又吃了迴心丹,再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恢復個六七成,咱們路上可以僱一輛車,再多加點小心就行了。這裡已成了是非之地,不可以久留了。武陽、小魁,你倆快去收拾東西,做好起程的準備吧。”說完讓服下丹藥的陳霜躺下休息,自己走出屋來,瞧見陳魁夾著一個包袱,提著寶劍,神情很不自然的從他住的屋子快步出來,上前問道:“小魁,那個姓檀的姑娘是在你的屋子裡嗎?”
陳魁望了一眼師父,又很快的把頭垂了下去,答道:“是,她在我的床上,沒穿多少衣服,哦是她自己脫的,我封了她很多的穴道,也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岑雪玄點頭說道:“噢,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得說她幾句,讓她以後知道自尊自愛。”說著走進了陳魁的房間。他緩步走到床前,看到被衣服矇住頭和胸部的檀純,伸手掀起上邊的衣角,如炬的目光注視著木雕泥塑一般,只能眨眼喘氣的姑娘。
斜躺在那裡的檀純,正自懊惱,滿心裡都在盤算著脫身以後,怎麼樣去報復雷武陽和陳氏姐弟,她知道有人走近,但是從沉穩的步伐上看,肯定不是她要對付的那三個人,當蒙在頭上的衣服被掀起之時,她凝眸望去,先是一怔,接著是一驚,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星眸之中一瞬間充滿了惶懼和羞慚,顯然,她已經認出了自己面前的這位神情肅穆的中年漢子。
岑雪玄的一身凜然正氣,自打十幾年前的浮雲軒,便在她幼小的心靈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如今遽然相見,令她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極為強烈的震懾,只感到自慚形穢,無地自容,就如同闖了大禍的孩子,站在了最為敬畏的長輩面前,心中的忐忑不安,無以言表。
崑崙遊俠沉聲說道:“真的是你,檀姑娘,一別十餘載,儘管在太湖呆在一條船上,卻連一句都沒能說上,想不到竟是在這種境況下再次相見,你的所為,武陽他們都已經跟我說了,誰對誰錯,相信你不會不知道,我就沒有必要再多說了。小魁鎖了你幾十處穴道,會使你的功力折損三四成,不過以你的修為,過個一年半載的不難恢復。我都聽說了,你的身手已經十分了得,武陽和霜兒都不是你的對手,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如果肯走正路,日後必將會大有作為。卻沒想到你竟然恃強凌弱,恣意妄為,今天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如若執迷不悟,再來糾纏武陽和霜兒他們,可休怪我以大欺小,廢了你的武功。明天早上我們就要離開了,相信你以後也很難再見到我們了,你身上的穴道,我估計還得過十二個時辰才能全部解開,希望你以後能夠好自為之。”說完,岑雪玄轉身走出了房間,並帶上了房門。
屋中床上的檀純,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依著她的個性,哪個要是忤逆了她,必生仇視報復之念,可是遇到岑雪玄,卻不知怎的也恨不起來,一時間,似乎是委屈,又象是自責,亦或是自怨自艾,糾結在她的心頭,她想哭,她想喊,卻是欲哭無淚,欲喊無聲。整個人沉浸在一種莫可名狀的,恍恍惚惚的狀態之中,原本盤踞在心中的暴戾乖張之氣,也無形中消減了許多,彷彿飄回到了天真無邪的童年時代。
然而,這種心態,檀純並沒能保持多長的時間,漸漸的根深蒂固的邪惡之氣捲土重來,重新佔據了她的心靈,只見她牙關緊咬,面頰抽搐,瞳孔中再一次射出了,咄咄逼人的兇光
第54章 千鈞一髮
浙江天目山
往日聲威赫赫,兵強馬壯的天龍寨,現如今已經是荒蕪寥落,殘破不堪,寨子裡面無處不是慘烈搏殺所留下的,觸目驚心的痕跡,斷壁殘垣間,盡是丟棄的刀劍槍棒。死一樣的寂靜,籠罩著整個的山寨。
可有誰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