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測,也不想普天下的老百姓遭殃,該說話的我們也都說了,希望你們三位能夠迷途知返,好自為之,告辭了。”言罷,與神刀玄女,弟弟士超,快步出了石屋,各展上乘輕功,朝東南方向疾奔而去。
山洞前面的草叢、林木被踐踏、衝撞得不成樣子。處處是兵器劈削砍砸的痕跡,處處是剛剛凝結不久的殷紅血跡,一切的一切,是那麼令人觸目驚心,不難想象,這裡所發生的那場廝殺,是何等的慘烈,何等的殘酷。
三個人目睹此情此景,心不由自主的在縮緊,在下沉。他們小心翼翼的接近了洞口,正打算進去冒險看看,冷不丁,打兩邊的危巖之上,嗖、嗖射出十幾只冷箭。儘管來得既突然又兇狠,可是對畢氏昆仲和神刀玄女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只見他三人閃躲抄接,那些冷箭,連幾個人的衣角都能沒沾著,緊跟著四周衝出十幾個黑衣人,嚎叫著揮舞各式兵器,猛撲過來。
神刀玄女喝了一聲:“他們是天音教的,殺!”刀光暴長,血光四射,奔她來的三個黑衣人,眨眼之間便躺下了一對半。
另一邊,畢士英左指右掌,只用了不到五成的內力,六名狙擊者連聲慘叫,在地上趴了一片。餘下的四個,則成了少年的暗器靶子,目不交睫之際,就已被射得跟刺蝟差不多,眼見得活不成了。也不知這些人是如何給洞裡面的同夥報了信,打洞中呼啦啦湧出來一群人,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為首的也是三個人,身材高大,面目陰冷的是無射公孫湛,手持銅棋盤,神態悠然的玄機居士皇甫輝,第三個人畢士英很是眼熟,正是在少林寺交過手的,龍蛇神君符壽昭。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二十來個黑衣惡漢。正應了那句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方已經沒有什麼客套話好講,畢士英一口紫電霞光劍,敵住了二垣,綦毋竹揮刀攻向了她的死敵公孫湛,畢士超則一頭扎進了黑衣人的堆裡,大開殺戒。
符壽昭原本就是畢士英的手下敗將,再加上是受脅迫而上的賊船,一早就心懷異志,又哪裡肯替天音教真的賣命?動起手來,頗不起勁,連一半的力氣都沒用上。
皇甫輝的三十六路銅棋盤,其招法雖然精奇詭譎,但是內力遠不及年青對手,而對方那神鬼莫測的玄妙劍法,更是令他一籌莫展,於是乎,二垣只是圍著畢士英走馬燈似的亂轉,卻攻不進去一招半式。
神刀玄女的心底,可是恨極了公孫湛,出手便是飛雪斷魂刀的絕招“萬樹梨花”,這一招在她融通師太真元之前,從未用到最佳境界,此次用來則是得心應手,妙到巔毫。
一氣呵成攻出的六刀,刀刀六變,撲朔迷離,奇幻莫測。公孫湛忙了一腦門子白毛汗,連一招也沒能接實,直氣得嗷嗷怪叫,心中認定對方不敢跟自己硬碰硬的較量,正打算轉守為攻,萬萬沒有料到,神刀玄女的刀法驟變,伴著姑娘舌綻春雷般的怒吼,慄人的刀芒乍現,三記索魂奪命的七極刀法,好似驚雷疾電,劃空而至。
第一刀,堪堪避過,已是衣裂發斷;第二刀,肩胛受創,血如泉湧;不容公孫湛有片刻的喘息,更加凌厲、奇詭的第三刀,已然劈到了他的眼前。公孫湛駭叫著拼命向後倒退,明明看見自己的頸口,已經躲過了對方的刀尖,可是仍舊感到喉嚨上,似乎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下,噗的一聲,一道血箭躥出一尺多遠,他的雙臂胡亂的在半空中抓了七八下,失去生機的軀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惡貫滿盈的公孫無射,直赴地獄去了,以他的生前所為,不用問肯定是第十八層的新貴了。
玄機居士偷眼瞥見頂頭上司的寶貝兒子喪了命,深知公孫立極必定不會輕饒了自己,心神慌亂之際,連中兩劍。符壽昭還念著舊情,吼了聲:“二哥,你快先走!我擋住他!”說著拼出了全力,豁出了性命,獨戰畢士英。
皇甫輝知道再不走必死無疑,遂道了聲:“三弟小心,我去了。”話音未落,人已經跑沒了影。龍蛇神君也不過支撐了五七招,便已在年青對手的劍影掌風中,頹然倒地。
恰巧在這個時候,畢士超放倒了最後一個黑衣人,意猶未盡的少年,嗖的踅了過來,抬手就要對癱倒在地的符壽昭痛下殺手。綦毋竹見狀急呼:“士超,別殺他!留個活口,我們有話要問他!”
少年頗為掃興的垂下了胳膊,嘟囔道:“真沒勁,就這麼幾個半人,剛到興頭上,就沒一個能動彈的了。什麼破天音教,就這麼幾頭爛蒜呀!”
“士超,你也不要太自大了,這個天音教裡的高手可是不少,好仗有的你打,就怕到時候你應付不來。”畢士英以嚴肅的口吻告戒著弟弟。轉過身衝口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