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這裡是二百兩的銀票,你給他送去吧。”見藍欣面現不悅之色,詭秘地笑笑:“別不高興嘛,差不了你的,等吃了晚飯,就給你。”說著把銀票塞進年輕女人的手裡,並乘機用力握了握,然後轉身離開。這個傢伙的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呢?藍欣緊蹙了眉頭,仍百思不得其解。
申牌時分,血手會一干殺手,縱酒狂歡,趙長耕的傷還未復原,不勝酒力,率先告退。見酒沒命的秦家兄弟,不顧藍欣的一再暗示和勸阻,喝了個大醉酩酊,趴在桌上,睡得跟死豬一般。柏震晃晃悠悠站起身來,舌頭髮硬地說道:“欣妹妹,走,咱們去拿屬於你的那份酬勞。”
藍欣順從地跟在九陰秀士的身後,暗中則加了小心,手指縫中夾了三根赤蠍毒針,以防柏震酒後無德,施暴於己。進了屋,九陰秀士笑咪咪地從床頭的匣子裡,抽出了一張折著的銀票,舉到藍欣的面前,慢慢地晃動著,觀察對方的反應。
“一千兩!”藍欣驚訝萬分地問:“幹嘛給我這麼多?”
“嘻嘻,欣妹子,咱倆誰跟誰呀?你要是想要,喏,這兒還有三千兩,全都可以給你,好不好哇?”柏震涎著臉,飛快地貼了過來。藍欣一閃,竟未能躲開,給他抱了個結實,與此同時,三枚毒針深深地扎進了九陰秀士的肩頭。照理說以他的身手,就算是喝多了酒,也不可能感覺不到,眼見他渾不在意,依然色眯眯地俯下身來,藍欣不禁有點發毛,猛的用力,將柏震推開,色厲內荏地大聲道:“姓柏的,你中了我的毒針,還不給我老實點!”
“嘿嘿,欣妹妹,我猜你是想知道,為什麼你的針在我的身上沒有效力吧?”柏震得意地說著,脫光了上衣,伸手將肩上的毒針一根根拔下來,慢慢地扔在地上,淫邪道:“我的小美人,你看,這是什麼?”一隻扁瓷瓶,擎在了九陰秀士的掌心。
藍欣的兩眼發直,愣了片刻,尖聲叫道:“我爹的解藥,怎麼會在你這兒?快把它還給我!”猛地撲過去,就想搶瓷瓶,卻未能如願。
“我的好妹妹,幹嘛這麼激動嘛?你還不知道吧?我在太白山遇見你爹了,我二人可是一見如故哇,業已定下了翁婿之約,這瓶解藥就是你爹他送給我的見面禮。”柏震油腔滑調地說道。藍欣卻矜持全無,歇斯底里地喊道:“胡說八道,我爹就是死也不會把他的解藥送給別人的,你說,你到底把我爹怎麼樣啦?”
“唉——”九陰秀士當即換了一副沉痛的表情:“本來想過兩天再告訴你,既然你這麼急著問,我也只好以實相告了,你爹他替三垣宮出頭,跟俠義道開仗,叫人給殺了。”
藍欣的身子一抖,復又厲聲叫道:“你騙人!一準是你害死了他,我跟你沒完!”說著便要撲上來動手撒潑。
柏震連忙出手制服藍欣,用力抓住她的雙肩,凝視著年輕女人那淚光閃動的眼眸,神情鄭重地說道:“好妹妹,我可以指天發誓,第一,你爹確實已經死了:第二,是死在乾坤刀客鍾肇鵬的手下,與我沒有半點關係,這解藥是我在他的屍體上找到的。”說話間他的雙臂滑下,將淚水漣漣的藍欣擁入懷中,聽憑她的拳頭,雨點般的落在自己的臂膀,心裡面則得意非常,因為他知道,自己幾年來,夢寐以求的事情就要實現了。
其實,藍欣和她父親藍一清之間的感情算不得如何深厚,甚至可以說恨多於愛,只因她的母親生下她以後,做下了病,無法再生孩子,一心想要男丁承己衣缽的藍一清,一口氣連著納了三個小妾,新歡在抱,便將她們母女拋在腦後,只是一年半載的,派個弟子送去些糧食和銀兩。
七年之後,她那積鬱成疾的母親含恨西去,十三歲的藍欣便成了一匹野馬,和她父親門下的弟子們一起習武練功,淘氣頑皮,惹禍捅漏子乃是家常便飯,再過幾年,她出落成了樣貌標緻的大姑娘,於是乎,師兄弟間為了她,爭風吃醋,屢起風波,有好幾次差點鬧出人命來。直搞得藍一清焦頭爛額,便打算及早把她嫁出去,省得煩心。正巧,典元通上門為子求親,便一口應承下來。
哪知藍欣早有中意之人,敢想敢幹的她怎肯認命,表面上順從,暗地裡連蒙帶唬籌了不少銀兩,拉上自己的相好,逃出川西,直入中原。與其私奔的那個人,就是常年給她們母女送錢糧的凌希厲。
之所以涕淚滂沱,一半是為了失去父恃,再也無法跟柏震抗衡,攫取血手會大權的企圖將化作泡影,對於野心勃勃的她,不能不說是一個無比沉重的打擊。另一半是由於感傷自己日後的處境將更加艱難,再不屈從於九陰秀士,怕是連血手會也沒有她立足之地了。再者,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