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你欺人太甚!”金烏王眼珠一突,臉上青筋暴露,勃然大怒。
“哈哈,欺人太甚又如何?我蚩尤從來沒有標榜自己是什麼正人君子,不趁這個機會落井下石,怎麼對得起你們對我的評價呢?”蚩尤不以為意的笑道。
金烏王唯有瞪眼,卻無言以對。他素聞蚩尤我行我素,乖張非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金烏王是既氣又急,他自然清楚答應了這個條件就決不能反悔了,因為那樣對方就抓到了自己的把柄,即便蚩尤今後對付自己,那也是有藉口的,金烏王就是啞巴吃黃連了。
但倘若金烏王不答應,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擺脫蚩尤,安然離開雲虛天,而此時伏羲已然趕往了金烏星——雖然這個訊息不一定確切,但金烏王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因為若事情確實如此,他可不敢想象自己的家園金烏星會有什麼不測發生。
金烏王恨得牙癢癢,咬牙切齒,尋思良久,權衡利弊,不得不嘆口氣,怨毒的瞪了蚩尤一眼,不甘而無可奈何地道:“蚩尤,算你狠。我金烏王立誓不再過問雲虛天之事,倘若有違誓言,定魂飛魄散,不得好死。”
雖然金烏王發了誓言,但他心思一轉,卻有了另外的打算——終有一日,敖元會飛昇玉清天,屆時敖元可就是孤身一人了,再對付他,金烏王便沒有違背誓言,也不會落人把柄。
一念至此,金烏王不禁有幾分得意,眼中的冷光一閃而逝,心底冷笑不已。
蚩尤斜睨著金烏王,嘿嘿冷笑幾聲,然後撫掌道:“金烏王,算是識時務,那你還不快點回去?”
金烏王重重地哼了一聲,便要向上空飛去。突然,蚩尤又叫住了他:“喂,金烏王,我忘記提醒你了,你走了,這修蛇王天修怎麼辦呢?”
金烏王眼珠一轉,不耐煩的揮手道:“哼,他自己看著辦吧!”
既然金烏王答應了不再插手,天修對她自然就沒有了任何作用,原本天修在他眼中就並非舉足輕重的人物,當下他自然不會管天修的死活了。
天修聽聞此言,臉色大變,立刻衝向金烏王,失聲叫道:“前輩,你不能夠丟下我不管啊,我可是一心一意幫你,你走了我修蛇族怎麼辦啊?”
金烏王停下來,扭頭複雜地看著天修,眼中裡一絲憐憫都沒有,最後見天修急得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金烏王扔下了一句話,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那四件聖器我就不收回了,算是給你的補償。”
“啊——”天修白眼一翻,仰天嘶吼,“噗”,口噴鮮血,氣勢一下子委頓下去了。
金烏王最後的表態無異於對修蛇族宣佈了死刑,天修垂下頭,喃喃道:“沒有了金烏王的幫助,光有聖器有什麼用啊?我已經得罪了龍族和鯤鵬族,現在他們還有蚩尤相助,我修蛇族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啊?你這樣不是讓我修蛇族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龍族與鯤鵬族人臉色不善地盯著天修,心底均在咒罵他咎由自取,自然不會對她產生一絲憐憫之情。
蚩尤瞥了眼天修,便不再理會他了,因為天修在他眼裡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倘若不是為了龍天宇,他才不會和這些雲虛天中人見面哩。
龍天宇鬆了口氣,但忽覺一道凌厲的目光正看向自己,他心中大驚,急忙抬眼望去,只見蚩尤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看不出他究竟是何想法。
“龍天宇,我們之間的事情總該解決一下了吧?”蚩尤不冷不熱的問道。
龍天宇暗罵一聲窩囊,不就是面對自己的岳父嗎?有什麼好擔心的?心底如此想著,轉眼間,他就鼓足了勇氣,咳嗽幾聲,昂首挺胸的望著蚩尤,絲毫不避諱他犀利的眼神。
蚩尤咧了咧嘴,似笑非笑:“龍天宇,你曾帶領仙界之人斬殺了我魔界眾多子民,你說我應該把你怎麼辦呢?”
“前輩,當初魔界對仙界做過什麼,相信你比我清楚,難道我還要被動挨打不成?立足於當時的情景,我如此做又有什麼不對嗎?”龍天宇知道自己沒有退路,所以孤注一擲,義無反顧的反問道。
蚩尤暗地裡訕訕一笑,他怎會不知其中隱情,當年不就是他挑起的爭端麼?不過如今想來當年他的確做的有些過火了,但他自然不會在龍天宇面前服軟,於是故作冷酷地道:“這點暫且不論,可你蠱惑我女兒小瑤,這又怎麼說呢?”
聽到這句話,龍天宇更不擔心了,什麼蠱惑?純粹是蚩尤故意找茬。龍天宇如是想著,但他不會傻著這樣說。今時今日,蚩瑤已經成為了他的妻子,他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