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修,你就不要狡辯了,一切馬上即可見分曉。”
天修氣極,把混元寶珠催發到了極致,奈何誅天沒有與其正面交鋒的心思,天修始終奈何不了他。
不消多時,兩撥人從兩個方向不約而同地趕到了懸氤島,敖元與通天教主位列自己陣營前方,通天教主瞥了一眼浩浩蕩蕩的龍族高手,蹙眉道:“敖元,你這也是想幫誰?誅天?還是天修?”
敖元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說道:“我誰也不幫,但今天這事我卻不能不管,你通天教雖然勢力雄厚,但若任由此事發展下去,你也定然危險重重,想必這點不用我贅述,你也心知肚明吧。”
通天教主輕笑一聲,並沒有接話,說實話,他如今最關心的是噬魔,鯤鵬族或者修蛇族的存亡與他無光,他的志向不在雲虛天,他要向三清教發出挑戰,他要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
看著慘烈的戰場,眾人無不皺起了眉頭,但只有龍天宇眉毛微微挑了一下,隨即嘴角竟然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意,誰也沒有看到這一瞬間他身上發生了難以察覺的微弱變化。
見廝殺無休無止,敖元清嘯一聲,吼道:“住手,難道你們瘋了?竟要把對方趕盡殺絕不成?”
這一吼聲夾雜著駭人的氣勢,戰鬥中的雙方渾身一怔,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隨即雙雙迅速退開,警惕的互瞪著,蓄勢待發。
誅天神色複雜的看著敖元與通天教主,驚疑不定,他正在揣測對方的來意——究竟是落井下石,還是幫助自己?
敖元曾今想過圍魏救趙的策略,他順道去過天莽山,卻見天莽山守備森嚴,且早已啟動了護山大陣,敖元擔心懸氤島的戰況,所以並沒有多做停留,便徑直趕到了懸氤島。
“敖元,我修蛇族的事與你無關,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天修語氣森然的說道。
敖元虎目一凜,笑意盡斂,聲色俱厲地道:“天修,你這是什麼意思?故意挑起雲虛天的戰爭,你是想讓雲虛天徹底的陷入戰亂之中麼?”
冷笑兩聲,天修辯駁道:“敖元,我們可不是故意挑起戰爭,他鯤鵬族欺壓我修蛇族與貔貅族在前,我們只是為了尊嚴而戰,這有什麼不妥麼?”
“哈哈,尊嚴而戰,說得好聽?如果這僅僅是你們三族的恩怨,為何想把我牽連進去?還特意派玄尊者拿著聖器來挾持我,天修,你的居心可真是叵測啊!”武媚想到天修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於是義憤填膺的質問道。
通天教主聽聞“聖器”二字,再加上無意中瞥見天尊者、地尊者和黃尊者手上的均是下品聖器,終於神色微變,手捋鬍鬚,若有所思的望著天修。
天修卻面不改色,繼續辯解道:“武媚,我對你本沒有惡意,只是想請你到我天莽山一敘而已,豈料你不僅不給我面子,還聯合龍族,搶奪我族聖靈,你說你們是什麼意思啊?我是不是更有理由追究你們的責任呢?”
“一派胡言,天修,你以為我還不知道你的狼子野心麼?你唆使殳邑攻擊鯤鵬族,便好趁機獲利,壯大修蛇族的實力,等到你羽翼豐滿之時,你還會滿足現有的勢力麼?以你的心性你一定會對付龍族與通天教,屆時雲虛天便會因為而變得戰亂不斷,烏煙瘴氣,我們必須防患於未然。”敖元擲地有聲的反駁道。
誅天聽聞此言,自然是欣喜非常,因為敖元是來幫助他的,鯤鵬族可以渡過這個劫難了,於是他趁熱打鐵的說道:“是啊,天修,你狼子野心,誰人不知,不要再做無謂的狡辯了,貔貅族的勇士們,你們都被這卑鄙小人給矇蔽了,他挑唆貔貅族與鯤鵬族的矛盾,還間接的害死了貔貅王殳邑,他的野心路人皆知!”
“啊,殳邑死了?”敖元與通天教主不約而同地驚呼道,通天教主再也無法保持平靜,臉部肌肉微微顫動了一下,然後冷眼緊盯著天修。
天修內心一抖,暗叫不妙,只見貔貅族人聽了這句話,表情變得有些怪異,若有所思的樣子。
天修趕緊正色,義憤填膺地指責誅天:“誅天,你不要一派胡言,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是你殺害了殳邑,貔貅族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倘若不是你挑唆我們的矛盾,殳邑又豈會魯莽行事,事情又怎會發展到如此地步?”
“狗屁的欲加之罪,你鯤鵬族是怎麼樣對待我修蛇族和貔貅族的,人盡皆知,今天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別人。”
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爭論不休,通天教主忽然神色一動,厲聲喝道:“不要吵了,你們的事我不想過多的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