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感應,那信天鷹雙翼一振,直幹雲霄,下方一些高手有的打出玄氣,有的射出箭矢,但都沒能追上信天鷹。飛得高了,夜風也變得大了,一陣一陣撲面而來,顏松看著展翼滑翔的信天鷹,感覺這些日子不見又大了不少,當下抓緊信天鷹,向下方望去。
這一看,顏松大吃一驚,偌大的帝都皇城燈火通明,一條條寬大的街道縱橫排列,一排排高大的建築整齊莊嚴,放眼望去,儼然就是一局天地棋盤,經緯分明,極盡遼闊。而他剛才飛出的地方,只是帝都西門十幾裡外的一處小山谷。看準了遭襲之處,信天鷹馱著顏松,如電一般向著帝都盤龍劍院扎去。
信天鷹此時的飛速通神,轉眼間,已經飛到了盤龍劍院的西門口,顏松乘勢從其背上跳了下來,他本打算去盤龍客棧請秦壽出馬,一打眼,卻見百米外的地方圍了不少人,那裡正是顏松被騙去的斬魔玄兵鋪!
顏松讓信天鷹先回到空中,他依舊忍著傷痛,腳下踏著御虛步,急步來到門口處,見那鐵門已經被開啟,痞子院長正站在門外,用破口大罵的方式哄周圍看熱鬧的人走呢,周圍人見他這副模樣莫名其妙,直氣得老傢伙一拳轟在大街上,青色的玄氣以他為中心洶湧地向周圍蕩去,一時間,幾十個人被撞倒在地,這下,那些看熱鬧的人才紛紛走開。
顏松箭步衝到痞子院長面前,喊了他一聲院長,痞子院長見他面色發黃,大驚不已:“你去哪裡了,怎麼在外面出來了?”他說話時,另外幾人也從鋪子中走到門口,顏松看到,這幾人中有孫凱、林風、秦壽,剛才,他們正在屋裡和店鋪的掌櫃說著什麼,這下一看到顏松,都衝了出來。
孫凱首先擠過來問道:“怎麼回事,那個上官迪說他老人家在這裡等你,我出去找壽哥吃飯正見院長和他在一起,我們幾人一想不妙,一定是那賤人把你引出去另有目的。我們四人便尋著剛才我和你分開的路去追,追出劍院西門口時,正見你的半個身子進入這玄兵鋪,然後我們衝上來,打了半天,才將這破門開啟!”
不等顏松說話,秦壽又指著身後那店鋪掌櫃說道:“剛才我們盤問他,他說天黑了店裡就要打烊,並沒有什麼人進來。難不成我們搞錯了,你到底去了哪裡?”
“剛才我就是被那賤人騙到了這裡,”顏松越聽越氣,他的目光如刀一般看向裡面的店鋪老闆,然後一把將地面上的地毯揭了去,頓時,一個紫色圓石暴露在大家面前。只聽顏松惡狠狠地瞪著那店鋪掌櫃道,“我他麼就是讓人從這裡傳到帝都外去的!”他說著,一把抽出情風劍,一劍刺向店鋪掌櫃。
“慢著!”秦壽忽然出手,拉住顏松,阻止了後者。早已下得不行的店鋪掌櫃見此,馬上不停地向秦壽求饒,說什麼自己對此事一無所知,那些人把自己迷暈了去,自己被那些人劫持等一些驢唇對不上馬嘴的話,結果還未說完,秦壽袖中的紙扇猛然飛到手中,然後噌的一聲展開,揮手向前一擺,聲音嘎然而止,店鋪掌櫃的腦袋已經滾到了裡屋。
見顏松驚訝地看著自己,顏壽說道:“他是上官家的人,你殺了他得坐牢,我沒事!”他說著,瀟灑地將自己的扇子收回到袖中。
顏松看看秦壽,又看看痞子院長,說道:“上官家一百多人馬此刻正集中在帝都西邊十幾裡外的一處小山谷,裡面盡是梅花,我就是被他們傳到了那裡!”
顏壽聞言,將袖中摺扇交給痞子院長:“把它交給秦府上任何一人,二百人馬,半個時辰後,城西梅花谷!”痞子院長收起摺扇,出乎顏松的意料,竟一句話也沒說,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身形直接飛了出去。
“咱們先去牽住他們!”秦壽說著,幾步來到紫色圓石旁,上下打量起來。孫凱聞言大驚道:“就咱們幾個?顏松說他們可有一百多人馬呢!”“操蛋!”秦壽破口就罵道,“我秦壽的兄弟打死也不會說這話!”“好好好,壽哥你說咋辦就咋辦!”孫凱有些慚愧地看了看顏松,嘿嘿一笑。
“正好是土屬性!天助我也!”秦壽臉上劃過一抹猥瑣的微笑,對顏松三人道,“快,馬上站上來,我們這就過去!”顏松有些發愣,他不知道這東西如何起動,卻想不到看似吊兒郎當的秦壽竟然懂得這麼多,還有他的修為,顏松一直沒看出來。
待四人都站在了紫色圓石之上,秦壽雙掌往下一按,兩道土屬性的紫色玄氣直接轟在了紫色圓石之上,頓時,那圓石和之前一樣,瞬間暴出五彩光芒,然後包裹著四人,一隱而消。
轉眼之間,四人的面前不再是寬敞的玄兵鋪,而是一樹又一樹的梅花,星光下,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