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時也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不過看到他輕鬆的表情,她也不由往的放鬆緊張的神經。
忽然,慕昭明閉上眼睛,似是在聆聽水中的聲音。
薄情不知道慕昭明要做什麼,卻能他握著自己手上的力度,感覺他感覺到的東西。
精神全部集中在兩人的手上,此時手上的力度,一如開始時,不緊亦不松,卻冥冥之中又似是在暗示著什麼。
忽然,慕昭明手上的力度一度,薄情不由自主的舉起手中的紫劍。
紫色的銀光,格外的奪目,所有人在保持著進攻的姿勢和動作時,目光都緊緊的盯著那道紫色的光芒。
慕昭明手上的力度不斷增加,薄情感覺的心絃也隨這份力度不停的繃緊,內力不由的自主的催動,紫劍上的紫色劍芒在斷的增加,似是能無限的延長,越來越高
突然,慕昭明保持個一個極限將致力度,緊緊的捏著薄情的玉手,似乎在等待著力盡的一刻。
薄情的心絃也隨之緊繃得似是快斷掉一般,手中的紫劍握得更緊,紫芒已經很高很高,似乎已經達到極限,卻一直努力的在保持,保持,再保持
慕昭明忽然出聲:“前方第二艘戰船後方,一百五十丈處,攻擊”隨著他的聲音傳出,薄情手中的紫劍最先揮下,那一道耀眼的紫芒,瞬間射向慕昭明口中的目標。
其他戰船上看到薄情訊號,數張八弓弩也齊齊發射,那數米長、大海碗口粗的巨箭,幾乎在同一時間射入水中。
此時此刻,水中、岸上,所有人的心都是揪著的,出現一陣緊張激動異常的平靜,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緊了一處的水域。
瞬間,那一方水域似是打翻了染缸,江面上一片腥紅無比。
“擊中水獸啦”
戰船上,突然響起一聲撩亮的吶喊。
船上,岸上,軍人們,百姓們,齊齊發出一陣勝利歡呼聲。
忽然
戰船上的所有歡呼聲竭然而止。
因為在帝王船的瞭望臺上,瞭望手已經高高舉起紅色旌旗,同時空中開出一朵紅色的煙火,兩重紅色是軍隊中最高階危險的訊號。
戰船上所有將士,在一煙火綻放的一瞬間,立即進入高緩戒備中。
百姓們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水面上。
帝王船上,慕昭明仍然緊著閉雙眸,靜靜聆聽水中聽動靜。
薄情賜戒備的盯著不斷泛起腥紅的水面,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那東西受了傷,只怕會更瘋狂。
目光忽然看向前方的旋渦,那旋渦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眉頭忽驟然緊緊鎖起,心裡道:“糟糕。”
運河中水獸的數量,可能不止一個,而是多個,千萬別又來一個群攻。
慕昭明忽然捏了一下薄情的手,薄情本能的舉起紫劍,卻忽然聽到慕昭明責怪的道:“手腫成這樣,怎麼不叫痛。”手腕上馬上一陣暖流侵入內。
薄情垂下頭,才發自己的手,方才被慕昭明捏過手腕上一圈瘀青,因為太激動自己一直沒有感到痛。
此時,看著足足腫了一圈的手腕,一種劇烈的痛楚,馬上自手腕上襲遍全身,薄情不由深深的吸一氣,不讓眼淚掉落。
揉著掌中的玉腕,看著薄情忍淚的表情,慕昭明又是心疼又是自責。
剛才他為捕捉水獸的動向,太過投入,一時間忘了分寸用力太大,捏傷了她的手,溫柔的道:“現在還痛不痛。”
薄情輕輕搖頭:“剛才很痛,現在不痛。”
忽然,提劍指著前面的旋渦:“輕颺,你看前面的旋渦,水獸雖然是受了重傷,但那旋渦卻沒有受到半分影響,或許水中不只有一隻水獸。”
“我知道的。”
慕昭明淡淡的回應,似是對水中的情況,早已經瞭然於胸。
忽然,慕昭明緊緊的抱著薄情,吻著她的眉宇。輕輕的道:“情兒,別擔心,不要蹙眉,一切有我在,我自會有辦法對付它,你什麼也別想,乖乖的待在我的身邊就好。”
薄情含笑點點頭,靜靜的依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她永遠相信他。
無數道命令,從慕昭明和簫謹天口中發出,幾乎所人都聽得到,心裡無不振奮不已。
戰船的位置隨著命令移動,與簫謹天所率領的戰船,形成一個極大的包圍卷,把那一片水域包圍起來。
戰船全都進入到緊急戒備狀態,只等攻擊訊號一起,無論水獸從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