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前一天,慕昭明終於讓把薄情嫁衣送到行宮,從頭到腳,從裡到外,足足動用近百名宮女。
薄言親檢視一番,全是大婚當天所要佩戴之物,每一樣都精緻到了極致,大至貴氣逼人後冠,小至塗指甲用花汁,每一樣都是精緻無比。
後,兩名太監抬著一個箱子過來,薄言含笑道:“本宮猜,這裡面一定是嫁衣,開啟看看。”
太監抱歉道:“回帝后娘娘,鑰匙不奴才們手中,是帛兒姑娘拿著。”
“帛兒。”薄言看向旁邊,裝作若無其事帛兒,伸出完美玉手。
“帝后娘娘,陛下說了,要明天才能開啟箱子。”帛兒聽到自己乾笑兩聲,主子交給自己差事,可不是一般難辦,是非常難辦啊!
薄情有些意外帛兒,猜到是慕昭明要跟賣關子,淡淡道:“母后,既是這樣,明天再看也不遲。”
帛兒對於慕昭明忠心,就好似暖寶對自己一樣,無論你怎麼逼問,她也不會妥協,何必浪費時間。
“好了,時間不早,你早點休息,明天可是要早起,不然明當孃親子就不夠漂亮。”薄言用哄孩子語氣道,女兒要嫁人,無論遠近都有不捨。
薄情淡淡笑笑道:“知道了,孃親。”
剛說完,忽然撲過去,緊緊抱著薄言,眼淚瞬間滑落
或許這一刻,薄情與薄傾情靈魂,已經真正融全為一體,無分彼此。
薄言整個人一滯,雙手抱著女兒,拍拍她背:“傻孩子,哭什麼。孃親能親眼見你健康長大,嫁人、生子,你父皇待我又很好,孃親這一生已經很滿足。”算是替故去母親,姐姐活回本。
抹一把眼淚,薄情笑著點點頭:“孃親,女兒一定會幸福。”他們謀就是一份幸福。
翌日,正月初一,似是今天不凡,雪晴,暖陽高照。
薄情天未放明,就被從大床上挖起來,拖入浴室中,裡面早早就備好沐浴香湯,水面上漂著厚厚一層紅色彼岸花,像極了娘子嫁衣顏色,那火紅似火。
除了貼身侍候幾個丫頭,內力府又另外拔了二十四名宮女過來,再加上薄情原有,有薄言身邊,幾乎近百名宮女,隨時聽眾差遣。
幸好,行宮內雖然人多,卻連一聲咳嗽聲也聞不到。
浴室內,一室幽冷清香,除了水聲,同樣也沒有任何聲音。
沐浴好後,薄情用內功烘乾頭髮,站琉璃鏡前,任由曼寧把潤膚香脂,塗遍她玉體,才由珊瑚和帛兒替穿上紅色繡著彼岸花胸衣,龍蠶雪絲中衣中褲,披著厚厚狐裘,一派雍容走回寢殿。
殿中眾人早已經準備好,宮中有經驗嬤嬤替薄情開了面,薄言拿起梳子,親自替薄情上妝、綰髮。
眉畫柳葉,眉心上描著彼岸花,唇點流丹,腮掃桃色,長髮挽成朝陽五鳳髻,再配上九尾鳳冠,然後是流法蘇步搖,當然不少了那一支冰魄玉簪。
“母后,頭上好重。”薄情素性懶慣,一下把這麼多東西堆到頭上,面上有些掛不住。
“你還好意思叫重,母后昨天看過了,這些起東西是特特按你樣懶性子做。”還真虧慕昭明細心,替她想到這點,特特做了這個不一樣鳳冠。
薄情無奈呶嘴,薄有言深知女兒品性,繼續道:“若換上正經鳳冠,光是那鳳凰就夠你受,別說厚重假髮髻,還有其他七七八八東西。”
待梳妝完畢,薄情已似是換了一個人,原本就十分出色五官,此時被神來之筆描過一般,比起之前加難以用言語形容,妖冶與冷豔結合一起,那一段風情讓人慾近不能,欲遠不捨,一屋子人皆已經看痴,直到
門猛一下推開,簡公公垂著頭進來道:“回娘娘,公主、驚帝陛下登基大典已經結束,問公主這邊準備好沒有,龍鳳鑾駕馬上就到行宮,吉時一到馬上就要出門。”
薄言看看女兒妝容,滿意含笑道:“馬上就好。”轉對看著旁邊人影道:“帛兒,你聽到了沒有,還不把嫁衣取出來,讓公主換上,本宮也挺期待這準備了兩年嫁衣。”
帛兒這回應得十分乾脆,讓兩名宮女把箱子抬出來,取出鑰匙開鎖,再一把掀開蓋子,房間內瞬間似是落下一輪太陽,耀目卻不刺眼,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
兩名宮女把嫁衣從箱子中取出,竟然是一襲月白底,卻用金線繡著一隻巨大鳳凰,鳳凰引勁身天,鳳眸中一黑珍珠,傲視蒼穹,讓這隻鳳凰看起來,似是活一般。
當嫁衣完全殿開後,長長裙襬上,鳳凰九尾不同光線下,竟然幻變不同顏色,明明是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