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再完全是他們,現在的她是一條嶄新的生命,全新的薄情。
聞言,莫星寒一陣刺痛,那是被剝離的痛,痛到窒息,痛到麻木
莫非則靜靜的看著薄情,雖然默默的告訴自己,是因為那個女孩長大了,但心裡始終有著一團疑雲。
忽然自嘲的一笑,沉聲道:“你是對的,我給不了她一直想要的。”安全感,他連自保都不能,如何能再給她安全感。
薄情讚賞的笑道:“本宮欣賞聰明,又有自知之名的人。帝宮不是你們待的地方,請吧。”舉起茶杯,算是下逐客令。
二人最後看一眼薄情,薄情已經悠然的欣賞風景,除卻一聲嘆息,只能跟著領他們進來的太監離開,自此他們不再在一條平行線上。
回眸看著二人的背影,薄情的唇角微微翹起,這是他們自己種下的因果。
任何東西,任何人,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就沒有再存在的意義,莫家的沒落,註定了他們今天的結局。
是聰明人,應該懂得讓自己保值,被利用並不可怕,最起碼還能被利用。不是嗎?
十月初十,科舉的日子,近五萬名來自全國各地的考生,一早就齊聚在,特意為科舉考試,而耗巨資建造的通天閣。
通天閣就建在盤龍山山腳下,佔地十分寬闊,閣內一次效能容納十五萬人,主體建築物氣勢磅礴,恢宏壯麗,表面上雖然是獨立的個體,卻又處處彰顯著皇權的浩瀚崢嶸,儼然與帝宮是一個整體。
此時,通天閣內,除了擺放整齊的桌椅外,空曠得如同龍城中的露天廣場,不同的是這裡看不到天空。
看著這如戰場一樣的考場,有人胸有成竹,有人忐忑不安,有人不以為然,有人滿懷夢想,有人消極處之,有人勇敢面對
那些早已經坐鎮在通天閣內的監考的朝臣,心情同樣興奮無比,緊張非常,看著一張張年輕的面孔,同時又帶著無限的期望,彷彿又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就在這時,太監特有的聲音響起。
“驚華公主駕到!”
聞言,所有人震驚不已,完全沒想到驚華公主,竟然會親臨考場,紛紛下跪迎接:“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薄情在一眾朝臣、太監、宮女、侍衛的簇擁下,緩緩的登上通天閣內的高臺,一甩衣袖,從容淡然的坐在上面,象徵皇權的椅子中。
慵懶而睿智的眸光透過面具,帶著一股讓人背脊發涼的冰冷,迅速的掃過全場,唇角一勾,淡淡的道:“免禮,平身。”沙啞的韌生線,性感而魅惑,不用看她的容顏,光聽這聲音就已經酥掉。
“謝公主殿下。”
薄情掃一眼坐在下方的朝臣,一派慵懶悠然的道:“主考官,開始吧。”
坐在下方位置中間的吏部尚書佟大人淡淡的抬起眼眸,給旁邊的梁學士一個眼色,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這一幕自然盡數落在眾人眼中,心中暗暗驚訝不已,這佟尚書好大的架子,連皇太女殿下的話也不放在眼內。
呂浩然等年輕一派的官員,心中雖然對佟尚書倚老賣老的姿態不滿,但是看到那女子一副不以然的模樣,只能默默的壓著心中的怒火。
簡公公看著下面一動不動的佟尚書,也覺得這佟尚書做得太過份,正要上前喝斥,卻被薄情一個手勢制止,只好悻悻的退到薄情身後。
梁學士看到這一幕,心裡暗暗得意,起座對著薄情看似恭敬的一禮,旋轉身對一眾站在桌子旁邊考生道:“考卷已經桌子的抽屜內,爾等落座後即可取出考卷,待主考官宣佈開始後,即可答題。”
佟尚書因為剛才的事情,心裡有些小得意,暗暗瞥一眼上面的女子,面色瞬間一暗。
薄情此時正以慵懶無比的姿勢半躺在椅子中,唇上掛著一抹妖冶的笑容,心裡莫名的感到一絲淡淡的不安。
只好暗暗的告訴自己,一個小丫頭而已,再聰明歷練也有限。
薑還是老的辣,就在這時
“白卷!”
忽然一名考生驚叫出聲,人也站了起來,正瞪著他們。
佟尚書聽到後同,心中嘣噔的一下,強烈的不安感從心底升起。
梁學士聞聲後,趕緊起座,他還沒走到下面,就聽到另一名考生大聲的叫道:“怎麼回事,我的考卷上一個字也沒有。”
隨之,其他考生也紛紛叫起來:“天哪,真的是白卷,沒有題目,怎麼答題。”
其他官員聞言也震驚不已,這可是科舉史上從未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