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我怎麼把它給忽略了呢?”蘇信舉著手電筒,仔細地端詳著物證袋裡的蟑螂屍體道。
“怎麼了?”胡鋒湊上來問道。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把蟑螂說成是小強嗎?”蘇信問道。
左衝搶著回答:“當然是因為它頑強的生命力啊!據說把它的腦袋摘下來,它都不死呢!噢對了,它還是最古老的昆蟲之一呢。”
“除此之外,這東西在沒有水和食物的情況下仍然能生存一個月之久。倘若哪天爆發核戰,核輻射會殺滅一切生物,但它仍會憑藉細胞只有在退殼時才分裂一次的特殊本能躲過一劫。另外,它在完全真空的情況下,仍能生存10分鐘之久。為此,我們便可以得出如下結論”可能是從火場裡飄出的煙塵讓蘇信的嗓子有些不適,她喝了幾口水後清了清嗓子又接著說道,“變種後的蟑螂完全有能力透過死者的嘴爬進人體的五臟六腑,然後在感到缺氧的不適後,再原路返回,期間出於本能咬壞了死者的臟器。而這一去一回的時間,肯定在十分鐘以內,就如同我們人憋著一口氣去做一件事、並能在人體所能承受缺氧狀態極限來臨之前完成是一個道理。這蟑螂原本就是世界上適應生存環境最強的生物之一,而歷經成百乃至上千年仍不死的病毒一旦找到這樣的宿體,那麼就兩個強大的生命力來說,它們的結合,定然會產生一次極為強烈的異化過程,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兩隻巨蟑,便是這次異化的產物!”
“可是剛才你也看到了,那傻子身上有兩處大的傷口明明就是那兩隻巨蟑咬的,可傻子為什麼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見蘇信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胡鋒就走到傻子媽跟前,指著正在玩騎馬遊戲的傻子問道,“他今年多大了?”
“29啦!”傻子媽面露苦色。
“是生下來就這樣,還是”
“唉!還不是因為紅紅!”傻子聽見紅紅這個名字,當即停止了遊戲,傻子媽把他叫過來,然後接著說道:“這紅紅是我家冬子的未婚親,眼看著就要結婚了,可紅紅卻突然離家出走了,去了南方。我家冬子就去找她,而且一找就是三年整,期間,被一夥血販子騙去做了血奴,還感染了艾滋病,被解救出來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艾滋病?”蘇信驚聲道,“不可能!你看你家冬子這身體,多結實,你再看他這氣色,紅光滿面的,怎麼可能是一個艾滋病患者呢?你是什麼時候帶冬子去醫院檢查的?”
“一年前吧!”傻子媽想了想,“當時這孩子總髮高燒,還不愛吃飯,打了一個多月的針也不見好,我就拿著賣木耳的錢帶他去省城的大醫院檢查了一下,這才知道這孩子竟然感染了艾滋病!醫生都說了,這種病治不好,最多活個三五年,別看他現在活蹦亂跳的,說不定哪天倒下,就再也起不來啦!”
“該不會是誤診了吧?左衝,你覺得呢?”蘇信問道。
“雖說有的艾滋病患者在確診以後還能活個十年八年的,但這是指那些有條件繼續接受醫院的觀察和治療的患者來說的,可以冬子目前的精神狀態來看,他的病情似乎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根本沒有發展,在我看來,這似乎似乎有些詭異!”
“詭異?”胡鋒不明白左衝為什麼要用這樣一個詞來形容發生在傻冬子身上的現象。
“難道不詭異嗎?”左衝又打了個比方,“就好比一個癌細胞已經擴散的癌症晚期患者,醫學上判定他最多可以活3年,可他竟然活了30年,當年那些給他治病的醫生有的都死了,可他仍然還活著,難道,這不詭異嗎?”
“凡事都不是絕對的,說不定這個人後來在深山老林裡無意中吃了一種含有劇毒的仙草,而這種劇毒又神奇地吞噬了這些癌細胞,發生了以毒攻毒的奇蹟也說不定呢?”
“我喜歡聽這小夥子說話!”傻子媽誇了胡鋒一句,又轉向左衝道,“不像這丫頭,張嘴死閉嘴死的,讓人聽著就不舒服!”
“你剛才說什麼?”半天沒有出聲,低著頭不知在琢磨什麼的蘇信突然問胡鋒。
“他說什麼仙草吃了癌細胞出現了以毒攻毒的醫學奇蹟!”左衝搶答道,“說得跟喝蛋湯似的,照你那邏輯,得了癌症也不用做手術,更不用吃藥打針,直接吃草不就得了?”
“天哪!該不會是”蘇信像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似的,忘乎所以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然後招呼左衝,“快快跟我回去順便帶上冬子”
4
回到屯部後,蘇信讓左衝給傻冬子包紮傷口,期間,左衝提取了傻冬子的血液樣本交給了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