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兒摟著別的男人當真讓他氣急。能救月如煙已是他的極限,這般的還以為他吃飽了沒事幹,拿著自己辛苦修煉的內丹為他續上心脈是玩不成。
“將他放到榻上就行,不用總是抱著!”冷冷出口的聲音帶著一絲濃重的醋意。
雲舒遙這才諂諂的將月如煙的身子輕柔的放平,嬌美的臉上向著葵木朗笑的有些個諂媚的意思,可葵木朗壓根一副不予理睬的漠視過去,弄得雲舒遙竟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乖巧的立在一旁不敢再做言語。
屋裡的氣壓驟然降低,一襲深灰色雲錦緞袍配合著那邪魅的髮絲即使在屋中也無風而動,更是將這份低壓的氣息映出了一絲詭異。深幽的眸子竟是發出一抹幽綠的光線稍縱即逝,雙手交he在一起,略微翻轉,一個綠的純淨的光團便是從掌心裡迸射出來。
眉宇的神色異常凝重,手掌攤開將這綠色光團執在掌心裡,一隻手向著懷裡掏出了日日寶貝的什麼似的雪積子,本是想著能尋來給雲舒遙增加些內力,不曾想竟是用著千年難得的寶物救下她心中惦念著的別的男人,心念轉動間,體內似是有股不受控制的熱流在肆意而動,不敢在分神,屏心靜氣,將著雪積子放在了內丹上。
這雪積子需要藉助內丹的靈性才能發揮到極致,只見那雪積子褐色的外殼下在內丹光暈的對映下慢慢褪去,漸漸露出透明的近乎晶瑩的果實,細看下仿若透明的外衣下包裹著的是一灘純淨至極的仙泉玉滴,在裡面竟是能看到一蕩一蕩蕩起的細小的層層漣漪。
雲舒遙看著這雪積子的一番變化驚得張大了嘴,不曾想這被自己想的一錢不值的東西竟還是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的寶貝。
直到那透明的雪積子被內丹的靈力幻化成如它一般的純淨的綠色時,葵木朗才將這稀世現缺的東西小心的輕輕捻起,掰開了月如煙緊緊閉緊的玉齒,輕輕的向裡一送,那雪積子想是有了靈性一般一下便滑了進去。
能看見那口中的綠色光團順著喉間慢慢下滑到腹中,隨即這蒼白的臉上竟是有了一絲淡淡的紅暈映與面頰,雖還是深陷進去的眼眶卻也不似那般的黑青而是復又有了往日的那份白皙。
“他是不是這樣就算好了?”見證著在眼前發生的好似奇蹟一般的所在,雲舒遙看著葵木朗輕問出聲。
內丹復又迴歸本源,可也是耗費了內丹的靈氣,這般到了體中,晃覺有些無力,聽著眼前的女人沒有問自己一聲而是一雙晶亮的眼睛帶著絲疼惜的看著榻上已然好了很多的男人,強忍下身體的不適,冷冷的回了句:“只要你不再氣他便死不了了!”
說完這句便是灰衣一轉便要踱門而去,邁出門檻時一絲輕柔的一語卻是化解了自己的怒氣和濃的化不開的醋意,心底裡的那處為愛開啟的心門像是融化而開的冰塊,瞬時化成了水被熱氣一虛便又化作一股熱熱暖暖的水氣縈繞在心田裡。“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耗費太多靈力,快些下去歇歇,待會兒如煙醒了我好好陪陪你!”
終是會被她的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兒左右自己的心緒,想想自己活了幾千年竟是這種定力,心中一想便是猶覺可笑,不過為什麼明明又有痛卻也痛的那般的甜蜜。
葵木郎走後藥苑木屋中也便只有了兩人,月如煙依舊沒有轉醒,雲舒遙坐在塌沿上緊緊的攥著他的手,心裡終是鬆了一口氣。
想是葵木郎給她們說了月如煙已經無礙眾人便是放了心,沒有一個前來相看,倒是將這狹小的空間獨獨留給了她們兩人。
輕輕柔柔的撫著那如水緞子般的髮絲,以手為蓖梳理的是那般的輕柔仔細。清秀的眉,秀挺的鼻,只是這白皙的臉略顯瘦削了些許,那原本豔若桃花瓣的唇瓣因著久未喝水而乾涸的脫皮。
用那棉帕子浸溼小心輕柔的嘬著唇瓣,唚了一口桌上冷著的溫水貼近唇瓣一點一滴的緩緩的渡了進去。
這雪積子也著實是好東西,雲舒遙並沒想到這水會這般好喂,月如煙像是渴極了一般小口小口的吞嚥了進去,水緩緩流進肚裡,那唇瓣也被水滋潤著櫻紅了一點,也為這了無生機的臉上注入了一絲活力和生機。
雲舒遙倒是沒有覺得什麼,只是想著這人能多喝進去的水也是好的,卻是沒有發現那緊閉的眼睫已經微微抖動,撥出的鼻息也粗重了些許,原本已經有些紅暈的臉頰越發紅的嬌美,搭在兩側的手緊緊揪著衣角,有著一絲緊張還有一絲暗暗的期許。
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停下了這一口一口渡水的動作,凝視著榻上的人兒才發覺這臉頰上的紅似是不太正常,心急的手接著便是撫在月如煙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