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的盯住她懷裡粗布衣裳裹緊的孩子,“你的計劃失敗了。你用你的臉和你全家性命設下的圈套,沒能成功。”
容容踉蹌後退。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仰面哭喊:“天哪!”
拜託,別把自己弄得好像一個被蒼天戲弄被世人百般欺凌的苦情女子的模樣好不好?
你還沒這資格!
大概是我輕蔑不屑的低笑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經,她猛地撲向牢門大吼:“你還來幹什麼?你想向我炫耀你的迷惑人的本事麼?前有許凌,現有皇帝!你很了不起啊!妖精就是妖精,你遲早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真不習慣一個向來斯斯文文,柔柔弱弱,對我也是素來溫聲暖語的容容變得如此歇斯底里。
好吧,我承認我看到此時的容容,心底沒有一丁點報復的快感。
嘆了口氣,我們怎麼就走到這一步?
我把目光定格在小許玥的身上,很誠摯的說:“反正你也快死了。把娃娃給我吧!”
我有說什麼不對的話麼?
容容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她抱緊孩子,緊緊的抱住。
“喂,你想掐死他呀——”我急著吼。
“他是我的兒子!”容容惡狠狠的瞪我,不停的瞪我,“你別想從我身邊搶走他!”
“難道你忍心看你兒子發配邊疆?他這麼小,說不定路上就死了哪。”我急切的望著她,口氣中帶著企求,“交給我。我會好好養他的!”
“養成另一個妖精麼?”容容後退到牆腳根,忽然間,她臉上閃過道詭異的笑容。
我忍不住抽了口涼氣。
要知道滿是傷疤的臉孔加上那種笑容,這副神情是多麼的可怖!
“我可以把他交給你。”容容緩緩撫摸著陔子的臉,“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三個條件。”
姓白的女人又在引我上勾了。
我明知她必定又構劃出了惡毒的圈套,心想要得到這孩子我有的是辦法!於是勾勾唇角轉身欲走。卻又聽到她的細聲慢語:
“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我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受顛沛流離的苦。我會親手了結了他!”似乎輕輕笑了笑,“這孩子哭個不停,要不我先把他的嘴縫起來?”
容容說得出,做得到!
一個連一個的冷顫冒泡似的從心底往上湧。我回頭,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你——瘋了!”
“呵呵。你看。許玥瘦成這樣啦!”容容走到我跟前把許玥放在我身前,“自從跟我進了天牢之後,孩子每天都吃不飽,晚上要緊緊的靠著我汲取我的體溫才睡得著。他總是哭啊哭,不停的哭!還有,前兩天他還發燒了。燒得好厲害,額頭滾燙!他哭得嗓子都啞了吶——”
“閉嘴!”我聽得面色鐵青!要知道我在白府帶許娃娃的時候,可不曾捨得讓他受一點點的委屈!
我咬緊唇,磨了磨。白容容,你狠!
“你說。”我將握出青筋的拳頭藏進袖子裡。“你有什麼條件?”
容容摸了摸自己的臉,揚眉笑道:“第一個條件,我要恢復我的容貌。”
恢復容貌。
我以為白容容必定先要自救,沒料到竟是為了她的臉要我大費心思。
女人果然是女人,美麗的相貌對她們來言大概是最重要的吧?尤其是曾經美麗無比的女人。
白容容笑吟吟的說你燒燬的臉都能復原,她也可以時,我突然間很歡喜。
因為——紫陽!
我眼巴巴的望著九仙洞的方向嘆息,紫陽啊紫陽,你怎麼還不來救我?
“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