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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嗎叫這名兒?有什麼意義?”那雙大眼睛盯著我看,看得我渾身難受,別過臉把視線重新放在孩子身上,我笑了笑。
“我不是護城河邊兒長大的嘛,這是對母親河的深厚感情。”
我話一出口,小九當時就愣了,他看著我,看得挺認真,然後低下頭似乎在琢磨什麼,很快的,他就瞭然的笑了一聲。
“那什麼,我先下樓呆會兒,剛想起來得問川兒一事兒。”
“哦。”我挺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然後看著小九離開臥室。
“建軍,大名有了,再給兒子取個小名兒吧。”湯小燕叫我,“小名叫‘川兒’成嗎?”
“你這不是佔我們隊長便宜嗎。”我淡淡地說著,“叫慕慕。”
那天,是我把湯小燕和兒子從醫院接回來的第一天,小九拽著林強非要來看看孩子,周小川聽見了我們的談話,看了我一眼之後笑著說:“那我也去看看吧。”
我無法描述他那一個微笑裡有多少複雜成分,總之,他跟來了,但只看了孩子一眼便轉身下樓,我沒追上去,那樣明擺著就是在告訴湯小燕這裡頭有問題,於是,我直到最後才離開臥室,關好門,下樓走到客廳,我看見正在圍著貓坐成一圈兒的三個傢伙。
“嚼子,這小貓真逗!”小九喊我。
“好玩兒吧?給你養兩天,你就別打我兒子主意了。”走到他們旁邊,我也坐下。
“別了,我養不好,還是你自己伺候它吧。”小九搖頭。
“裴哥,你沒跟我們說過你喜歡貓啊。”林強問,“我一直還以為你喜歡狗呢。”
“不不,我一直就喜歡貓。”否定著強子的觀點,我抬手搭住周小川肩膀,“喜歡狗的是川川,他特喜歡一種狗,叫什麼來著?”
“誰說我喜歡狗了?”他一臉茫然,然後搖頭,“狗太貧了。”
話裡的意思,可能只有我們倆明白,看著他偷笑的樣子,我都想一把把他撲倒在地,我得先狂吻他一頓,直到他上不來氣兒,到時候再問他喜歡什麼,就不信他還不承認。不過後來我又一想,這不相當於我強逼著別人承認我是狗嗎?我真是自甘墮落。
那天,送走了小九和林強,我再給湯小燕做好了飯之後就和周小川出去吃了。我們去了離家挺遠的一家小餐廳,很小,但是通宵營業的拉麵店。
我們要了牛肉麵,然後就坐在那兒等著,等著等著,周小川挺突然的衝我來了一句:“你還記得你上大學,放第一個寒假時候的事嗎?”
“啊?”我有點茫然。
“就是我半夜去火車站接你,還想得起來嗎?”那雙眼睛一閃一閃的,好像在期待什麼。
“這哪兒能忘啊。”記憶一下子清晰起來,掰開一次性木筷子,我輕輕將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