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後來就搬出來了,現在我跟周小川都各自有房子,就九兒還住那兒。”
“還是分開好,有隱私。”她順著我的話說,“現代人不都強調隱私嘛。”
“就是就是。”我點頭,然後突然問,“哎對了,你怕煙味兒吧?”
“不不,沒有的事兒。”一隻手伸過來擋住了我要掐滅香菸的動作,那張鮮紅的小嘴一張開就是討人喜歡的話,“男人不抽菸,白來世上顛,不抽菸就不是男人。”
“也不盡然。”我笑,“我們隊長就不抽菸。”
“喲,那我說錯話了,可千萬別告訴他啊。”清脆的笑聲罐進耳朵,讓我有那麼點兒迷惑。
我不知道我迷惑的是什麼,我甚至認不清迷惑的主題,我覺得突然間掉進了一個迷宮,找不著出口,於是就在轉來轉去中失去了最初的方向。
我不想隱瞞什麼。
“裴哥,我愛聽你叫我‘燕兒’,叫‘燕子’太傻了。”
我也沒有資格隱瞞什麼。
“裴哥,‘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春春,事事風風韻韻,嬌嬌嫩嫩’最後一句是什麼來著?”
我更沒有餘地隱瞞我所做的一切。
“‘亭亭噹噹人人’。”我說。
那天,我和那個女人上了床。
我說不清自己幹嗎這樣,我不知道我是抱著什麼樣的初衷,什麼樣的目的這麼幹的,當時周小川的影子在我腦子裡閃了一下,然後就不知所蹤了,我只覺得,他那一閃而過的眼神,很悲哀。
很悲哀很悲哀。
我沒臉見他。
我在跟他一碰面的時候轉臉就跑,周小川沒追我,他喊了句“建軍”,然後就有千軍萬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有點害怕,腿也軟了,一回頭,看見後邊還真有千軍萬馬,再仔細看,發現這不是天兵天將嘛,打頭陣的是哪吒三太子,緊跟著是二郎神,他放出了那條嘯天犬,大狗衝著我就撲過來了,在我還沒來得及躲開之前就一口咬住了我的哽嗓咽喉。我想叫,卻發不出聲音,只能幹作掙扎,可我掙扎也沒用,因為眾天兵天將把我給團團圍住,哪吒三太子衝上前來,冷笑著說:“死猴子,還敢說自己是齊天大聖嗎?你以為你拍個墳包而就是山哪?你以為你掛個屁簾兒就是面大旗了?等著受死吧!”我一腦門子汗,眼見著太上老君一臉賊笑走過來,從背後摘下七星葫蘆,說:“猴子,我今兒就要拿你煉丹,然後給玉皇大帝做壽禮。”
我慌了,也不知道哪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