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
不過話說回來,周小川的確挺像一小孩的,雖然就身體發育來看是成熟了,但那小腦袋裡卻時不時迸出點兒幼稚的東西來,我沒說過他思想幼稚,因為我喜歡他那樣,我怕我一說,他給改了,可怎麼辦。於是,周小川就持續著他時不時發作的幼稚,我則及時扮演著欣賞他孩子氣的角色。
說起周小川的性格,去掉單純天真的部分還有些別的東西,比如溫柔,比如倔強,比如嚴肅認真,這些地方我都喜歡,用一句俗到不能再俗的話來說就是:我愛你的所有。
那時候日子過得挺高興,四個人住在林強他們家那老宅裡,享受著四合院帶給人們的古色古香,然後,可能是受了感染,在寫了一堆激烈的曲子之後,我頭一回寫了首溫柔的情歌。
“絕對不能用電吉他。”我說,“得配別的樂器。”
“純鼓點兒?”小九故作驚訝。
“去一邊兒去,吃你的東西吧。”我瞪他,然後問周小川,“你看呢?九兒把歌詞寫這麼酸,得對得起他那酸味兒啊。”
“那鋼琴啊?”他遲疑。
“鋼琴太柔了,不酸。”林強說,“要不二胡吧。”
“瘋了?”小九捅他,“二胡拉出來就光剩下慘了,這是情歌,又不是《江河水》。”
對,情歌不是《江河水》,不能用民族絃樂配,於是,到最後我們老老實實用了木吉他,說起來那感覺還真不錯,有點兒《Hotel California》的味道,只不過沒有砂錘,周小川嫌那東西太西洋。
“那什麼不西洋?吉他不也是西邊兒來的嘛。”我逗他,“民族的不西洋,乾脆我拿編鐘給你配樂得了。”
“你還是欠關到蟈蟈兒籠子裡去。”周小川捏我。
“蟈蟈籠子?”小九一臉不解,“幹嗎‘還是’啊?關了不止一回?”
“你別問,這是枕頭話,你懂個屁。”我瞪他。
其實仔細想想,那首歌卻是挺酸,小九大概是翻了《情書大全》或者《肉麻語錄三百篇》一類的書,寫出來給我們一看,仨人全愣了。
“讓你粉紅的唇只保留我親吻的記憶?”我念歌詞,然後抬頭看著對面等著邀功的傢伙,“這不是你風格啊,要不改成‘讓你潔白的身體只保留我親吻的痕跡’吧。”
“你丫真流氓!”小九罵我,“這是你的風格,黃色風格,現在公安局正掃黃呢,留神把你掃走!”
“行了,倆人都夠沒正形的!”周小川終於開口說話了,“就用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