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毛主席保證,絕對沒有,要不你拆了我。”
我的發誓賭咒似乎只有搞笑的功能,周小川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說了句:“你整個就是一大病毒。”邊轉身走開了。
我有點想笑,但忍住了,我怕他折回來打我。
那天,我穿著洗的乾乾淨淨,還能聞到肥皂味道的衣服跟周小川去了小九他們家,我們到早了,飯還沒準備好,於是,我自告奮勇下廚幫忙,川川則窩在外屋看電視,廚房裡的鍋碗瓢盆碰撞聲和炒菜時的爆油聲是不是會蓋過電視的聲音。
“哎,你瘦了。”小九緊了緊圍裙,上下打量我。
“你們怎麼都這句話啊。”我苦笑。
“事實唄,群眾的眼睛是賊亮的,瞅瞅你這楊柳小蠻腰。”
“說什麼呢?我怎麼聽著這麼不得勁兒啊?”我提醒他用錯了形容詞。
“那沒轍,我學歷在這兒呢,沒你水平高。”小九很豁達的自嘲。
“哎,對了,聽川川說你現在在長安街上跑大一路呢,怎麼樣啊?”我突然想起了小九已經是上班的人了。
“還成,掙得不少,就是累。”他邊說邊把切好的蔥絲倒進鍋裡。
“那沒轍,大一路走王府井,走天安門,人多,能不累嗎。”
“可不,再趕上早班兒,我天不亮就得起來,北京剛一下雪那會兒,我從這兒走到頭條外頭就差點兒摔著三回。”
“喲,那你可留神,別掉河裡去。”我拿他開玩笑。
“還真懸,明兒以後能不趕早班兒就不趕,我可不受那罪了。”熟練地翻動炒勺,他抱怨,“真沒想到,當售票員也這麼累,我還以為光跟椅子上坐著買票就行了呢,結果一上崗才知道,要乾的事兒多了去了,有回車半道兒發動不起來,撂在軍博門口了,我還得跟著下去推車,慘。”
“是有點。”把切好的帶魚段小心順進油鍋,我笑道,“你乾脆辭了,跟周小川玩兒搖滾得了。”
“哎,你別說,我還真就想過,可惜人家有吉他手了。”
“你不會不彈吉他?”
“不行,我就想彈吉他,別的也不拿手啊。”
“那就賣嗓子,唱唄。”
“不,不樂意。”小九搖頭,“當就當吉他手。”
“真死性。”
“讓你說對了。”他笑。
小九那時候是挺死性的,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卯著吉他手,我說讓他跟川川混,開口唱歌,他就是不聽,不過在兩年之後,這小子還是上了賊船,他加入了“橋”,取代周小川的位置成了主唱,我不知道川川是怎麼勸動他的,當時我在上海,具體經過一無所知,不過我知道,在勸說別人這方面,周小川比我有耐心,軟磨硬泡,小九也就沒轍了。
總之,結果讓我挺滿意,其實我不大願意讓川川唱歌,他嗓子不夠寬,也不夠皮實,遇到艱澀的音會受不了,原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