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內的大軍回不過神來,再加上對南城的防禦實在太輕視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經有近萬的兵馬成功越入城內。
“果然夠狠呀!”許平嘖嘖的感慨著,這時一看劉佔英已經帶著兵馬開始朝城內殺去。估計這會他已經開始和趕來的周家軍拼得頭破血流,這種不要命的蠻橫做風別說周家軍詫異了,恐怕是諸葛再世都會目瞪口呆。
“準備炮火!”許平思來想去,見天武營的推進越來越遲緩,立刻喝令道:“迅速給天機九營發去軍令,命他們停止對東門的攻擊後退五里,我們要炮轟東門。”
“可!”工匠們對於許平突然的命令有些驚訝,但看了看距離還是搖了搖頭,戰戰兢兢的說:“炮火的射程不一定有那麼遠,即使轟也轟不進城呀!!!”
“沒關係!”許平一邊命人迅速的送去密令,一邊沉著個臉說:“天武營都打得那麼拼命了,我們總不能在這光看著吧!!只要我們炮轟東門,到時候就可以幫他牽制一部分兵馬了,緩解天武營的入侵壓力。”
“是”其他人一聽也不再有疑義,趕緊派人多方面的傳信,信鴿也不停的放飛,一個個斥候兵也馬不停蹄的趕去。雖說天武營的態度確實很討厭,但畢竟大家都是同一戰線的,這時候不支援確實也說不過去。
“劉佔英真狠呀!”這是眾人一致的感慨,大明確實太平了太久了,很多人已經遺忘了開朝之戰時的艱辛和痛苦,惟獨倍受屈辱的天武營還是那麼鐵血,用他們的行動告訴世人,什麼才叫真正的開朝大營御林軍。
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天機營從東門撤退,許平看著天武營戰士毫不猶豫的衝進城時頓時心生感慨。天武營帶來的不只是這五萬大軍,更是一種全新的風氣,一種來自開朝之戰的侵略性。周家軍和天機營都太謹慎了,雖說謀略十足但卻缺了這種不要命的血性,天武營這種蠻不講理的打法會瞬間攪亂之前有些畏手畏腳的格局,讓他們記起戰爭是滿地的血喝,堆積如山的屍骨。
等了兩三個時辰,天武營的兵馬已經成功的衝進了八成,津門城門第一次響起了撕殺之聲。但天機三營依舊在對著東門猛攻!或許是他們也收到了天武營進入城內的訊息,這會打得更是賣力,幾乎已經用上了兵家最為忌諱的添油戰術。全軍不要命的開始攀爬城牆,如洪水猛獸般沒有停止的趨勢,攻擊的強度是空前激烈。
而惡鬼營傳達的軍令彷彿人間蒸發了一樣,南坡上的炮火已經架設好只等著狂轟東門了,甚至連火把都早早的舉在手上。這時眾人都等得有些惱怒,天機九營難道要蔑視軍令麼。斥候兵已經出去了大半天,但他們卻一點撤退的意思都沒有。
許平更是氣得雷霆大發,一邊煩躁的來回走著一邊怒吼道:“現在還不後撤,難道他天機營已經到了無視軍令的時候了,太放肆了。”
眾人都對天機九營的態度倍感惱火,看著士氣高漲的攻城部隊更是咬牙切齒,倒是這時杜宏低著個頭一直沉思著。見許平已經雷霆大怒頓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了好一會後還是怯怯的說:“主子,我感覺很是奇怪。”
“你說說哪奇怪了!”許平沒好氣的狠喝了一口茶水,看著士氣高漲的天機三營更是怒從心來。這幫王八蛋,再這麼拖下去的話劉佔英會在城裡遭到圍剿的。
“屬下總有個奇怪的感覺!”杜宏眼裡閃過一絲冷色,皺著眉頭說:“似乎,有人專門在截殺雙方的傳令兵和斥候兵一樣。現在兵慌馬亂的信鴿有時候會嚇跑這不足為奇,但不可能連斥候兵都嚇跑吧,眼下的情況似乎和雙方的戰鬥突然脫離了掌控有關係!!”
“真有這事?”許平迅速的冷靜下來,腦子分快的運轉著思索著這匪夷所思的情況。
這年代的軍令傳達主要靠斥候兵和飛鴿傳書這兩個渠道,有的人害怕軍令被敵人半路截獲。往往會在這其中選擇一真一假以迷惑敵人,有時候斥候兵確實會被阻殺,信鴿也會因為害怕而逃跑。可就算是這樣,每份軍令都會派出不少的人馬分幾路悄悄前行,信鴿也會放飛許多,就算斥候兵被阻截那鴿子你總不可能每隻都抓到吧。
再看一下天機九營的攻勢,連半點停頓都沒有!明顯他們根本收不到這份軍令,對南坡上架好炮火的事一無所知,許平頓時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炮火已經準備就緒了,要是這麼耗下去的話,恐怕沒等開火天武營就會被打得潰不成軍了,甚至會被城裡的周家軍剿滅。
“主子,要不轟東南城角吧!”孫正農看許平已經焦躁得臉都黑了,猶豫了一會後還是咬著牙說:“不管怎麼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