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復大聲咳嗽了一下,這群人才算老實的坐了下去。不過都是正危臨坐,不敢有絲毫的舉動,目光都認真的看著許平!
“各位”許平面上盡是親和的微笑,舉起酒杯來朝眾人示意:“大家或許彼此並不熟悉,但也不必過於拘意。在座的全是我太子門生,都是師兄弟何必客氣呢!”
“殿下千歲!”眾人齊喝了一聲,舉起酒來一飲而盡。畢竟是純正的十里香,就這醇香的味道讓他們無從挑剔。
許平飲完後笑呵呵的擦著嘴,環視了一圈後說:“大家開宴吧,這可是我第一次宴請各位。大家可都別客氣,好好的吃喝吧!”
“是!”
話雖然應的齊聲,但在效果上卻是有些不同。有的人拿筷子撥弄幾下意思意思,有的人卻是如狼吞虎嚥一樣,立刻就像餓死鬼一樣的吃了起來,似乎恨不能把這簡單的三菜全吞下肚子一樣。
要知道一桌也有八人,才上三個菜確實是摳門了一點。就衝這簡單到極點的菜餚,連歐陽復都有些意見了,倒不是說怕怠慢了這些人,就是覺得這樣有失太子府的威風。不過聰明如他一看許平親切的樣子,也就老實的沒再說話,明顯接下來還有好戲可以看!
宴席進行得很是順利,儘管才是三菜。但也沒人敢說什麼,大多數人都是談笑風聲,或議論政事或是談論風月,滿屋歡笑看起來倒是融洽之極!
許平也笑著和他們有的沒的搭著話,待到吃食半飽的時候突然笑呵呵的問:“眾位才子,不知道杜宏是哪位呀???”
一話既出,廳內立刻安靜下來。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道主子為什麼突然要叫這個人。最後目光都集中到了一個看起來落魄之極的年輕人身上。
他一身上下全是樸素的青衣,一看就知道洗了無數次了,甚至還有一些補丁。這點倒不算最奇怪,最奇怪的是這時候他的舉動,竟然在太子爺的晚宴上一邊口吞青菜,一邊悄悄的往自己帶來的袋子裡塞著雞肉,如此不堪的一幕自然是引得暴笑聲頓起!
“屬下在!”杜宏似乎一開始聽不到許平的話,這會一看其他人的視線全集中在他身上才回過神來。
趕緊跪地行了一禮,誰知道剛一靠口立刻有幾片青菜掉落在地。而這時他竟然不忘把偷來的雞肉藏在衣內,寒酸的樣子更是惹起了一陣嘲笑。
這荒唐的一幕立刻惹得眾人目露鄙夷,就連歐陽復都難免竊笑了一下。許平倒是面色如常,稍稍的打量了一下他。身軀清瘦,面無菜色,落魄的樣子簡直和難民沒有區別。
“大膽杜宏!”許平突然面色一冷,猛的丟出幾道密奏到他面前,喝道:“這麼多摺子全是參你的,還敢嬉皮笑臉!”
“屬下不敢!”杜宏驚得趕緊把奏摺撿了起來,但讓其他人鄙視的是他這時候還不忘將嘴裡的食物狠狠的嚥下。
“你自己看看吧!”許平面色有幾分陰霾,立刻就讓其他人全都老實的閉上了嘴,紛紛抱著看戲的態度想看看這位到底犯了什麼事!
“恩”杜宏還在吃著嘴裡塞滿的東西,應聲都有些含糊不清。忐忑不安的拿起密奏看了起來,看了一封又一封臉色竟然沒半點的變化,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一樣。
“你還有何話說!”許平待他一一看完之後,立刻陰聲的問了一句。
“全是屬下所為!”杜宏這時候已經把嘴裡的東西說完了,回話的時候還不忘舔幾下嘴裡的菜油吞嚥進腹,這難看的樣子自然引起了一陣的噓聲。
這傢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倒是讓其他人有些刮目相看,不過歐陽復卻是饒有深意的笑了一下。這傢伙真是大智若愚,知道主子一但開問就等於知道一切,連給自己解釋半句都懶,也算是一種另類的聰明瞭。
“那你怎麼看的?”許平問話的時候面無表情,沒人看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任罰認罪!”杜宏說話的時候沒在看許平,反而是在看別桌之上的燒雞,那讒嘴的模樣似乎多少年沒吃過肉了一樣。
不少人都不屑的鄙夷了一眼,光是這大不敬的態度就足夠殺頭了。這傢伙恐怕也是陽壽到了,竟然敢這樣的放肆,剛才同座一桌的人也有幾個開始退了幾步深怕和他拉上半點關係。
許平也沒多說什麼,朝人群裡使了一個眼色。
突然人群之中有一人應聲鞠了一禮,手捧著大堆的本子站了出來。這張生面孔有幾分的懶怯,又不是科考門生之裂,一時間讓其他人疑惑不已。這傢伙是什麼來頭,似乎以前見都沒見過。
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