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屬下的瀆職而讓主子陷入危險的境地,那屬下就是大明的千古罪人。主子雖然待張虎如兄弟一般,但張虎鬥膽抗命,斷不能撤去隨行兵馬。”
哎,木頭腦袋啊!許平苦笑了一下,張虎什麼都好,忠心也沒可以懷疑的地方。雖然是個好處但過份的頑固也是一個弊端,確實在他看來如果自己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但越是這樣越是放不開手腳,他哪會想到現在形勢的複雜。不過在這等級森嚴的時代,他這一番話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敢說出口啊,倒也讓人無法怪罪。
“張虎!”許平長長的嘆了口氣,雖然他這樣說但讓人沒法生氣,反而因為有這樣一個手下卻欣慰。
“屬下在!”張虎應聲的時候已經是跪得伏地不起了。
許平沒再說話,房間裡一時間是死一樣的沉靜。
“主子!”張虎跪了好一會,見許平沒說話,大著膽子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許平面色猶豫不決,看了看他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張虎,我還是捨不得下手!!雖然我知道大內侍衛個個都是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擒蛟的強人。但按我的身手你覺得我想偷跑的話,你們有跟上的可能嗎?就算我硬闖,我諒你們也拿我沒辦法!”
“是!”張虎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許平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階段他也不知道,但道聽途說也知道已經是地品之威了。
許平站起身來,有些惆悵的看著他說:“張虎,雖然你是我的手下。但我自問一直拿你當兄弟看待,我信得過你。但我沒辦法信得過其他的人,你懂我的意思麼?”
“屬下明白!”張虎再愚頓也知道許平的意思了,雖然一樣的侍衛出身,但他也不敢保證隨同的這些人個個都忠心耿耿,人多眼雜的大內侍衛裡說沒有紀龍的人他張虎也不會相信。
許平趁熱打鐵的說:“你既然明白我的意思,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只要我的行蹤不被人知道的話,安全肯定是沒問題。但萬一被紀龍知曉的話,你覺得那幾十個侍衛能擋得住他手下的強人麼,換一個說法,如果連我都無力抵抗的話,那些侍衛又能怎麼樣。”
張虎面色痛苦的猶豫著,許平也不去打擾他,靜靜的等著他的決定。
房間裡死一樣的安靜,短短的過程讓張虎這梗直的漢子很是為難。心裡好一陣的掙扎後不得不承認許平說的確實是事實。
張虎的痛苦就是在對誰忠心這一問題上作出抉擇,梗直的臉上痛苦得青筋爆起,好一會後像虛脫一樣,一咬牙,問:“主子,您覺得張虎該怎麼做?”
許平見他竟然開殼了,立刻高興的上前將他扶了起來,卻是發現短短的時間他的神色竟然無比的憔悴,心裡感動之餘也是趕緊囑咐說:“一會,你駕著馬車帶著你的人朝中原去!能走多遠就走多遠,一個月後再回去,至於我父皇那邊你可回信說我一時頑皮自己偷偷的跑了,你正在一路追趕,知道嗎??”
“屬下遵命!”張虎點了點頭,稍微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面色凝重的說:“主子,不是張虎不懂事。只是您的安危身系大明的安穩,您此次的目的地屬下必須知道,如果不然就算您取我人頭,屬下也定然不從。”
“山東!”許平馬上就脫口而出。
“屬下明白!”張虎不再多說什麼,這短短的決定對他來說是痛苦的。冒著欺君的大罪只為了回報許平的知遇只恩,而代價就是如果曝光的話他可能會因此丟了身家性命,即使隱瞞下來他也不會再得到高高在上的朱允文哪怕一丁點的信任!
輕吐了口氣,許平算是可以真正的開始這次南下之行的艱難了。如果不是帶著張虎估計自己沒走出京城老爹就會派人來攔,帶著他又沒辦法自由活動,甚至還有可能會洩露行蹤也只能暫時委屈他了。
走到了門前,許平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述說著自己的感激。
“主子,答應屬下!”張虎恭敬的行了一禮:“屬下不希望榮華富貴,也不奢求高官俸祿,但求主子能平安歸來!”
許平呵呵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眼角有種叫淚水的東西想擠下來。但還是強忍住了這種感動,繼續用玩世不恭的嘴臉說:“知道了,你小子算得夠精的。還不是想下次去醉香樓老子給你買單,屁話真多,趕緊滾吧!”
張虎會意的笑了笑,很是憨厚又特別的擔憂,不過還是一個轉心走了出去。
夜幕降臨的小縣城,張虎駕著馬車從城門走了出來,慢慢的朝中原的方向前進。沒過多久一隊訓練有素的兵馬也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