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空無一人,她感到腦袋有些發暈,難道是發生了什麼詭秘的事情,就在這時,先前的那個年輕的空姐走了進來,見到華月虹,趕忙說道:「小姐,我們已經到渥太華了,您可以下機了。」
華月虹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沒有發生空難嗎?」
空姐抱歉的說道:「當然沒有,對不起,小姐,因為本次航程給您帶來的不愉快請您見諒。」
「真的沒有?」
「真的。」空姐解釋道:「脫離對流氣團後,發動機重新啟動成功,旅途很安全,請您放心。」
「哦,好的。」華月虹木訥的點點頭,心中長舒了一口氣,心道要不是可能引發的空難導致映象人格心神失守,自己怕是很難壓住那個可怕的傢伙。
「謝謝。」華月虹如釋重負,輕輕的微笑道。
空姐趕忙說道:「不客氣,不好意思。」
下了飛機,看著空曠的停機坪,華月虹的心中泛起一股恍若隔世的惆悵,回想這幾年的生活,一切都好似在夢境中一般,她回頭看著波音747龐大機身,現實與夢境衝突的違和感讓她差點落下淚來,好半晌在回過神,在機組人員奇怪的目光中匆匆離去。
渥太華這座城市,華月虹並不陌生,自父母定居後,她每年都會來這裡與他們團聚,但是坐在計程車上,她對車窗外的景色依然充滿新鮮感,車流、人流、摩天大廈,充斥著異域風情的周邊環境和異種語言,讓這短暫的旅程充滿了新鮮和奇趣。
她的父母住在渥太華城郊的一幢別墅內,早些年的時候,她的父親做生意賺了不少錢,在兒子去世後,老人頓時心灰意冷,不願再留在國內,把公司轉給了其他股東,與老伴遠赴加拿大定居。
面對女兒的到來,老兩口自然是喜不自勝,同時也對女兒這麼長時間的獨身狀態表達了不小的憤慨,華月虹也不好辯解,只得連連稱是,許諾著來年一定認真考慮找個老公,圓了父母抱外孫的心思。
也許是因為流落海外的緣故,國外的華人過年相比國內更多了許多年味,一些在國內已經消失的喜慶習俗也都被挖掘出來,唐人街被佈置的一片喜慶熱鬧的場面,許多外國人也紛紛來到這裡,體驗著一個古老民族的節日樂趣。
華月虹信步遊走在歡樂的人群中,紛雜歡喜的過年氣氛沖淡了她心中哀愁,卻更增了幾分惆悵與掛念,念及去世的弟弟,總是惹得她潸然淚下,當映象人格在的時候,她用自我催眠和無節制的自慰來掩蓋這股傷痛,主意識卻選擇逃避,現在主意識迴歸身體,不可避免的要接受到這些情緒的衝擊,當她漫無目的的遊走到一件處在鬧市中的小寺廟時,向來不拜神敬佛的她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
寺廟很小,除了兩側的廂房外,僅有一座主殿,黃色的牆壁,香火燻黑的佛壇,零散的黃衣僧人和虔誠的信徒,讓華月虹的情緒頓時安定了不少,她收拾好心情,虔誠的從僧人的手中接過香火,跪在佛像前,心裡有些話想說,但是卻又無從說出口,不知跪了多久,卻被一聲佛號所驚醒,只覺膝蓋痠軟,差點摔倒下去。
尷尬的撐住身體,華月虹見到面前站在一個鬚眉皆白的老僧人,只聽對方聲若洪鐘的說道:「施主,一切因緣際會皆有果,已成果便無需再追因,因果迴圈乃是天道,施主只需循天道而行自可,萬萬不需自尋煩惱呀。」說完,轉頭就走了,把呆若木雞的華月虹丟在原地。
華月虹呆了良久才琢磨出其中的意思,趕忙朝著僧人消失的地方跪地拜謝,離別前把錢包裡所有的錢都投到了功德箱中,方才離去。
從寺廟出來後,華月虹去了書店買了幾本佛學的書籍,待回到家中,被父母發現,把二老嚇了一跳,還以為女兒有出家為尼的打算,華月虹百般辯解也打消不了老人的懷疑,只得承諾明年春節一定帶個女婿回來給父母瞧瞧,這次得以逃回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華月虹苦笑的看著吸頂燈,自嘲的說道:「明年我到哪裡給他們找個女婿啊。」把腦海裡那些合適年齡的結婚物件翻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可是那些人要麼是抱定了遊走花叢的花花公子,要麼是事業比家庭更重要的工作狂,要麼是有其他各種各樣的毛病。
想到最後,心底突然蹦出個柳玉潔,想到她那番赤裸裸的引誘,這會倒是覺得很有趣,撲哧一聲笑出來,隨即自我否定道:「怎麼可能答應,萬萬不可能答應,我還沒墮落到這個地步吧。」
春節的假期很快就結束了,華月虹辭別依依不捨的父母,坐上回國的班機,這次一路平安的回到國內,重新開啟手機,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