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不為偷不為搶,要當兩天光福樓的夥計,兩天之後就走。他真是納悶極了,但性命要緊,也只好權且答應了。現在,這四個人就穿著夥計的衣裳,在光福樓的廚房、櫃檯打下手呢。他也想明白了,他們要麼是衝富商雷大爺來的,要麼就是衝江公公來的。可是他們要幹嗎呢?劫財,還是有仇?
實在擔不起這個後果,可這幾人都是練家子,江湖人物,如果他敢張揚就殺他全家寧招官府,不惹江湖。今天白天,李光福得了空隙,客客氣氣地問其中一個額上有刀疤但面色還不壞的人:“能不能讓我知道,您和其他三位爺這是要做什麼?”
禰青低聲笑道:“說出來你可別叫。”
“不叫。”
“叫一聲就要你的命。”
“是是。”
“我們,仰慕雷大爺和江大公,想親近親近”
李光福一呆:“呵呵,年輕人說笑了呵呵,不打擾了”
現在是個看起來來頭不小的小姐找他說“重要事情”。李光福振衣而起,來到了樓上那雅間。
“小姐,您找李某人何事?”
徐荷書向樓下望了望,說道:“看來,這事兒你很勤力,明天江公公一定非常滿意。”
李光福驚訝道:“敢問小姐您是何人?”
徐荷書掏出一枚錦衣衛腰牌,在他眼前展示了一下。
“哎呀,原來是京城來的錦衣衛大人!”李光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下跪行禮,他認得牌子上的字,卻有點疑惑——錦衣衛裡也有女人嗎?
“不必多禮。”徐荷書緩緩說道,“聖上差遣江公公來民間選美,雖然是十分信任之意,但也不免擔憂公公的安全,所以派了我們幾名錦衣衛微服出來,暗中保護。如此,你可明白我的來意了?”
李光福忙道:“明白明白。大人是為江公公的安全著想,先來敝號巡視一番。”
徐荷書很有點想笑:“貴號聲譽甚好,本無可擔憂,但我看最近城中有些遊手好閒的可疑之人”
“對對!”李光福立刻想到那四位身份不明的“夥計”,“大人想得周到,明天,不但江公公的安全,就連敝號的榮辱也全仰仗您!”
徐荷書點點頭:“好說。但是,你要記住,不要讓別的任何人知道有錦衣衛在這裡。”
“是,是。大人,一共有幾位”
“這你不必知道,知道有我就可以了。”
“那麼我吩咐人給您準備一間上房。”
“不必。李掌櫃的給我一個端茶遞水的差使最好。”
“啊?”李光福奇怪了,夥計昨天就收了四個,今天還要收一個?
“怎麼?貴號不收女人跑堂嗎?”
“啊,不是就是委屈了大人”
“都是為聖上辦差,豈敢說委屈。明天,我要親自給江公公上酒,以防歹人下毒。”
“是。”李光福撮撮衣襟,看看左右,想跟這位錦衣衛大人說說四位怪“夥計”的事。卻忽然看到一個人來到樓上掃地,便只好閉上了嘴。
在燈光裡,徐荷書見來的這人竟是禰青,不禁大吃一驚。他怎麼在大名府,怎麼在這酒樓裡做起了夥計?閒閒呢?
於是她對李光福說道:“明兒一早,我直接來找你。你可以跟夥計說,是特意請來的酒娘”
“是,是,大人想的真是周到!”
徐荷書笑道:“這事兒完後,我會向江公公多進美言,虧待不了李老闆。”
“呵呵呵,不敢不敢,都是應該做的。”
樓下有夥計嚷道:“掌櫃的,雷大爺的管家到了!”
李光福忙起身。徐荷書道:“你忙去吧,我即刻就走。”
“是,大人。小人告辭。”
看著李光福走遠了,徐荷書不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這一番謊話和套話,可真是費了她不少的膽力。掃地的禰青已經湊到了雅間外。
“小夥計,你過來。”
彼此都無需再裝,不約而同問出了同一個問題:“你怎麼在這兒?”
禰青道:“我是殺手,自然是來殺人的。”
徐荷書笑了:“我也是。你殺誰?”
“還能有誰?”
“江太監?”
“沒錯。你也是嗎?”
徐荷書簡直是開心:“明天的勝算可就更大了!”
“你真是太冒險了。”他們也不問對方為何要殺江太監。
徐荷書笑道:“閒閒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