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你放尊重些,別叫人罵你是衣冠禽獸。”
沈判略顯尷尬地笑著:“年輕人火氣這麼旺嗯,好好看著你姐姐吧,我走了。”
徐松詩氣呼呼的,恨不能上前給他兩拳。
他回頭看姐姐,只見她臉上和脖子上都有口水和吻痕,他簡直要氣炸了,拿自己的衣袖給她擦去。這個沈判,看上去堂堂正正,背地裡卻這麼猥瑣!
徐荷書睜開了眼。
“姐姐,你醒了!”
她用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為什麼昏倒了。“松詩,怎麼了?”
“哦,不小心把水灑在你臉上了”徐松詩忙去倒水,“姐姐,你想喝水吧?”
徐荷書坐起來,怔怔地想著什麼,忽然問道:“今天是二十幾了?”
“二十八。”
徐荷書懊喪地道:“我要失約了”
“你就別想這些了,好好養病要緊。聽雲姨說,你身上的琴香之毒還沒有完全解除”
“不對呀”徐荷書這才想起來,神醫孫茯苓曾經給她解了琴香,為何還會發作?
她不會想到,方愛因為知道孫茯苓種的一種藥草只需聞上一會就可以解琴香,便十分不服,自己悄悄給琴香中增加了一種藥物,而孫茯苓渾然不知。所以,她所受的琴香並沒有真正解除,還要再忍受那不時襲來的頭痛和頭昏。
“姐姐,你真要好好養著了,我覺得你現在非常憔悴。”
“可是我要失約了,見不到方愛了”徐荷書懊喪地抱著頭。
“其實,雲姨、方叔已經帶上白花去了”
“什麼?!”徐荷書立即要下床,“我也要去!”
徐松詩無奈地道:“姐姐你真是糊塗了,你出去得了嗎?剛才沈判來送聘禮,現在應該在客廳和父親說話呢。你不會把這事也忘了吧。”
徐荷書聽了,反而又躺倒在床上。良久,她才說:“弟弟,陪我去見沈判好嗎?”
徐松詩心想,你現在去找他談,實在已經太晚了,剛才那情景沈判怎會放棄這件八字已經一撇的好事?“你找他,說什麼?”
“我說,我答應,但是也要請他答應我一個條件。”
“姐姐你這是”
“走,說通他之後,我會和你講的。”
會客廳裡,徐珏與沈判正在熱烈地聊著天。見徐荷書和走進來,他們兩人都吃了一驚。
“女兒,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
徐荷書笑道:“我好多了。沈沈判,你好。”
沈判眉開眼笑迎了上去:“荷書,快來坐這兒。”
徐松詩直瞪著他。
徐珏觀察女兒神色,覺得比之前緩和許多,難道她回心轉意了?
“沈判聽說,日子定在十|月底?”
“啊,是的,十月三十。你以為如何?”
徐荷書笑道:“你和父親選定的日子,自然是大好的吉日。”
徐珏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女兒說出的話。
沈判也笑了。
“但是,這段時間裡父親打算把我關在家裡呢。”徐荷書低下頭,幽怨地說,“我還想出去逛兩天呢。以後,我一定很少有機會能出去遊玩”
“哈哈哈”沈判笑道,“荷書,不用擔心,以後我會經常帶你出去玩,就算是到關外打獵都可以!”
徐珏也笑:“你這孩子一心就想著玩。”
“誒,哪裡!”沈判倒不贊同了,“我就是喜歡荷書這樣的無拘無束。”
“這一個月裡,哦,半個月,只要半個月就可以了,你允許我再出去一回嗎?”徐荷書含笑望著他。
“這個岳丈大人的意思呢?”
徐荷書便去拉著徐珏的胳膊撒嬌:“父親”
徐珏咳道:“你又要到哪裡撒野去?”
徐荷書把臉靠在父親肩上,嬌痴地說道:“女兒就是想去南邊百里外的一個小鎮,那裡有女兒幾個月前結識的一個姐妹,她武功可好了,和女兒很談得來。我想她了,去看看她都不行嗎?”
沈判笑道:“原來是這樣。沒什麼不可以的啊,是不是,岳丈大人?”
徐珏心知女兒說的不一定是真話,但在沈判面前他不願多說什麼,便道:“沈指揮覺得可以,老夫自然也不好硬把女兒關在家裡。”
徐荷書喜笑花生:“謝謝父親,謝謝沈判。我就知道,你們對我最好了。”
一旁的徐松詩見姐姐這個樣子,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