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是官,我妹夫婁桑卻是。”
“而且,我做捕快已經七年了,卻連給母親做壽的錢都沒有。”
李有理暗道“上路”,緊跟著說:“可是,我李有理小錢沒有,做的都是大買賣。”
謝未嘆道:“謝某人虧就虧在從來沒做過大買賣。”
李有理縱聲大笑起來,笑罷方道:“好朋友,要做大買賣,可得先看心誠不誠。”
謝未忽然斂起和氣,怒道:“怎樣看心誠不誠?你的心可誠?你若心誠,就趕緊給我換個人呆的地方。”
李有理笑道:“哈哈哈謝捕頭,不要動氣,俗話說‘逢人只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人心隔肚皮’,‘畫龍畫虎難畫骨’。我今夜此來,主要是為了看望一下老弟,明天,明天我還會再來,到時候咱們再傾心詳談。”
謝未怒氣難消,不無埋怨地道:“李老兄果然是做大買賣的人,夠謹慎。”
李有理拍拍自己的腦袋:“還不都是因為這玩意要緊。”
謝未哼了一聲。
李有理望了一眼裡面靠牆躺著的犯人梁大刀,打了個騷擾呼哨,梁大刀並未睡著卻似聾了一般毫無反應。李有理哈哈大笑著離開了。
這時候,梁大刀才有了動靜,坐起來,悶聲悶氣地道:“你跟那傢伙相談甚歡哪。”
謝未笑道:“那傢伙相當有趣。”
“有趣?”梁大刀瞪著他,“你不覺得噁心?一個大男人,油頭粉面的,投錯了胎吧!”
謝未樂了。“你瞭解這個人的來歷嗎?”
“給閹人當兒子的王八犢子。”
謝未奇怪了:“在牢裡訊息也很靈通嘛。”
梁大刀不再言語,只意味深長而鋒芒畢露地瞪著他。謝未以眼神回敬。
梁大刀這才狠狠地說:“睡覺的時候,護好你那碗口粗的脖子。”
謝未揚眉:“謝謝提醒。”
一夜真是太漫長了漫長得還足以發生很多事。
謝未在等待明天李有理與他商議“大買賣”時刻的到來,也在等待那時候的伺機而動。忽然,他睜開了眼,幾乎就在同時,一雙大手如鐵鉗一般向他箍過來。他急忙滾到一邊,站起來,看著這個對他果真下了毒手的獄友梁大刀。
梁大刀從腰帶下抽出一把軟刀來,低吼一聲砍向謝未。謝未手中無兵器,而牢房狹小,梁大刀身軀和刀一起舞動起來,他便避無可避。
他只是每次都險險地從他刀下掠過。
“梁大刀,想不到你真替李有理做事!我真是看走眼了!”
梁大刀很久不動武,一時不得手也很有耐心:“別告訴我你早看出來了。”
謝未滾到被褥上,又滾到地上:“他給你什麼好處?你本是他手底下的人?”
梁大刀暫停了攻勢:“呸!那小白臉也配!我不過是”
謝未猛地抓起破被子,向他頭上一扔,然後抱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勒倒,同時一腳踢掉了他手中的刀,正好落在鐵欄外面,一個無法企及的距離上。
由於此時夜深,其他犯人多已入睡,再加上他們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