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吻她。她本能地退縮。然而兩邊都是牆,這是一條稍顯逼仄的夾道。她退得撞在了牆上,沈判也無情且面無表情地逼到了牆上。
她忽然感到自己是中了圈套。幸好,在行動的靈巧上她遠勝於他。他碰不到她,捉不著她。徐荷書一邊將披風扯下來扔在地上,一邊直衝向弟弟的房間——為何每次在他面前她都像待宰的羔羊?她有點恨,恨自己的無能,也有點怨,怨沒有人幫她。這裡可是她的家!
沈判待在原地,冷笑著撿起地上的披風。抬起頭,卻發現謝未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跟前,像是路過。
“哈,徐大公子,這麼巧!”儘管方才他們已經見過面,沈判仍然很意外很興奮似的。
謝未點點頭:“沈大人好興致。”
“彼此彼此。”
“只是你不該嚇著她。”
“哦?”沈判笑道,“你都看見了?”
謝未很誠懇很冷靜:“請你對她溫柔、愛護、容讓。”
儘管知道這位情敵與荷書原來是兄妹,聽到這話,沈判依然不免錯愕了一下:“你說得對,說得對。大舅子就是大舅子,多麼關心妹妹和妹夫啊”
謝未許多要說的話終於還是沒有說,最後看了一眼沈判,他自顧自走出了這條夾道。
正文 第六十六章 養女何用
更新時間:2010…10…15 10:54:47 本章字數:3189
後天就是沈判與徐荷書的婚期。
徐荷書似乎並不相信那一天真的會到來,或者說,她並不認為那一天自己就會是新娘子。她的想法很簡單,也一如既往:逃。她也知道徐府周圍散佈著一些探秘看守的人,或許是錦衣衛,或許是東廠番子。可能是沈判派來防備她出走的,但她更偏向於認為是衝父親來的。
徐荷書得著機會,告訴父親此事。而徐珏並不以為意,大臣的府邸常遭錦衣衛監視甚至橫衝直闖直接抓人,都是家常便飯。這些天來,他迅速白下去的頭髮顯示他正在應付著一些棘手的事情,卻無驚惶之色。徐荷書釋然,她相信父親解決得來。
那麼,她可以安心地逃了。可是這兩天看到謝未的情形,她又忽然沒有了逃的勁頭。徐珏的意思是過些時日在刑部為他謀個職位,這幾天就任他在家中熟悉適應。同僚們自然也知道了徐大人忽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兒子”,但彼此心知肚明並非光彩的事,所以道賀、約會之類一概沒有,只裝作平常事,偶有三兩人來徐府拜訪,也見不到這對父子。而謝未什麼也不在意,徐珏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什麼也不消說,白天他就在僕人老息的陪同下出去玩樂,到很晚才醉醺醺地回來。徐荷書幾乎見不著他,沒有和他說話的機會。
她問老息謝未在外面都做了什麼,為什麼要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