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異母的兄妹。
他們彼此深愛,曾傾心交談,也曾忘情纏綿,卻原來他們不是彼此的男人或女人,而是同一個父親生下的哥哥和妹妹。
徐荷書只問:“這是真的?”
徐珏答:“真的。”
徐荷書哪裡還是固執的,她很少倔強,亦不算堅強。就在她將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她在心裡清清楚楚地告訴自己:“不要昏倒,不要昏倒,我得弄明白這一切是真的還是假的”她甚至還想到了那個下雪天,謝未叮囑她:你要練一練忍耐力,不要動不動就昏倒。
終於,她撐了過去,只是兩腿無力,幾乎站不穩當。小洛和小滿一直跟在她後面,此時攙扶住了她:“小姐,回房歇息吧”
徐珏衝她們將手揮了一揮。
他也好累。累得幾乎不再願意說話。白天在內閣有看不完的公文,議不完的事,吵不完的架,鬥不完的心機,他並非都參與,他只看著,看著就夠累了。什麼事在他心裡都有數。
包括沈判的心。
沈判還沒有回來。對於徐荷書,他想必已經十分生氣。但是幸好,他能在他回來的時候給他一個滿意的局面。
徐珏縱然累,卻也依然擁有充沛的精力。天剛亮他就起床了,吩咐老息將徐松詩住處隔壁那幾間房修飾一下——正是準備給謝未的,並交給他一幅字,命他去定製一塊匾額來。老息領命出來,開啟字幅一看,寫的是三個大字:未雨軒。
像逃命一樣離開徐府的謝未,先是像遊魂野鬼一般在外面晃盪,弦月升起的時候,他忽然寂寞得想找一個人一吐為快。於是,他去找神運算元。
神運算元的家很偏僻,也很清靜。他當然已經睡著。
謝未將他從睡夢中拖起來,定要他即刻給他卜上一卦。其實他一直都比較牴觸算命看相這種事情,如果一個人的品性如何以及未來如何被另個人看穿、說明,那麼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他如白痴一般地說:“給我算一算,我到底是誰的兒子。”
神運算元奇怪地望著他,不禁笑了:“恭喜恭喜,似乎有人要認你做兒子啊!”見這個年輕的朋友神情始終鬱結而森嚴,他又說道:“以前不是看過了麼,你與父母緣薄,卻與兒孫親厚。”
“還有呢?”
神運算元搖搖頭:“我只能卜未來,不能斷過去。”
謝未沮喪地道:“那麼請你為我斷姻緣。”
神運算元頗為抱歉地笑道:“幾年前就給你看過了,你姻緣不是一段是兩段,總的來說小小缺憾,大大美滿。”
他不甘心:“你說過,你曾給徐荷書看過相,請你告訴我她的姻緣。”
神運算元呵呵一笑:“別人的吉凶前程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這個行當的規矩。”
“好。”謝未不耐,起身要走,“打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