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好事”
徐珏和藹地微笑:“荷書比你小七歲,當然是你的妹妹了。從此以後,你姓徐,你的名字叫徐未。我一定會好好補償這些年來虧欠你和你生母的情。”
“你別說了,我去問問徐夫人。”
“她已經睡著了,你可以明天再問。不過,我要告訴你,她也已經知道你是我的兒子。你也可以放心,她會善待你的。”
謝未只覺得這些話一直從耳朵刺到心裡,準確、深刻、殘酷,他卻無力將它們拔出。他不想聽,可是字字都聽在了心裡
“我不信。請你不要再說了。”他語氣漠漠,轉身要出門去。
“孩子,你去哪兒?”
“別叫我‘孩子’。”
“徐未,你去哪兒?”
“你管不著。”他很無理且無禮。
他是去找徐荷書,想讓她幫他理清頭緒,證明他們絕對不是兄妹。徐珏猜得到他的心思,只向西邊一指:“那裡是荷書的閨房,你這個哥哥可以去。”
謝未不言語,一直向西走去,跨過月洞門,便見到幾間小巧的房間。看到裡面是一片黑暗,他忽然像是被拒絕了一樣停住了腳步。——我這是做什麼?我真的要問她?她怎會知道?
要不要進去?如果不進去,明天,從明天開始,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其實,他不知不覺已經相信了徐珏的話——至少是九分相信,已經被徐珏說動,只是不願、不甘承認罷了,他恐懼、焦躁、悲憤,他不知所措。
夜很安寧,徐荷書的小院裡,地上牆上有遙遙映來的一片燈光,樹影橫斜,漠然不管任何事情,像是已經沉入夢鄉。謝未在輕吹的冷風裡不禁打了個寒顫,握緊拳頭,心裡像燒起了一團不死不熄的火,他大步向房門走去。
砰砰!很大的拍門聲。
睡在外間的小洛和小滿被吵醒了。小洛嘴裡嘟噥抱怨著,披了衣服去開門。“誰呀,這麼晚了,小姐都睡了”
開門尚未看清是誰,那人就闖了進來:“我來找荷書,她在哪裡?”
小洛嚇壞了,這個男人她可從沒見過,怎麼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
“荷書!荷書!”他直接闖進裡間。
小洛急急忙忙,一邊去扯他,一邊想要喊人。
卻聽徐荷書的聲音傳來:“啊,是你!小洛,別攔他,沒事的”
小洛詫異地鬆了手,腳下卻不由自主,跟了上去,來到小姐床前:“小姐,他是誰?”徐荷書坐直了身子,惺忪的睡眼閃出慵懶的光芒,兩方面都很羞澀:“小洛,你先去吧,他是我的朋友。”
謝未直直地看著她,她既欣喜又緊張,不知這個時辰他怎麼會來,怎麼找到了自己的住處。
小洛滿腹疑惑,只好退到外間:“小姐,有事你就喊我,我點著燈。”
“知道。”徐荷書應著,略略欠身,拉謝未坐在床邊。
“你是怎麼來的?難道已經見過我父親了?”見謝未的表情有點奇怪,她也說不出的猶疑。
“見過了。”謝未木然。
“他是怎麼說的呢?”
“荷書”他雙手攥著她的上臂,隔著輕薄的一層白色中衣,她的感覺很柔很暖。長髮披散在胸前,像出塵的仙女,又像幽怨的女鬼。
“怎麼啦?”徐荷書有點緊張,“我父親不同意是不是?”
“不是!”他說著,將她按到在床上,不等她驚撥出聲,他就用嘴封住了她的唇。
他用力地吻她,擠壓她,甚至還咬她。太過的熱情讓她覺得很突兀,應接不暇,卻也還有清醒的意識:“別這樣有人在外面”
他不聽她的,也不憐惜她。明天她很可能就成為他的妹妹了,這念頭他甚至不敢深想,只是一閃而過。如果定一定心,他當然會知道自己極有可能是在犯罪。他只當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他的粗魯,她很不習慣,很不舒服,還有點害怕:“你怎麼怎麼了?跟我說”
“想你”他扯開了她身上僅有的一層衣服,將自己的身體和手都貼了上去。
她想哭,嗚嗚地低喊著:“不要”這是深夜,在她的家裡,她的臥房,外間就是兩個丫鬟,她覺得羞恥,羞恥得難以為人。她開始用力推他,打他,踢他,他卻牢牢地將她困住。隔著衣服,他已經膨脹的慾望抵在了她*磨蹭著,她驚駭極了,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不敢承受,只哀求道:“不如你帶我走去客棧,去客棧好吧?”
他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