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是早有所聞的了,所以我不沒有碰過的。
“瞧你嚇成那樣。”宋蓮不屑地,“這和喝酒並沒什麼兩樣,只不過更刺激、更舒服!就像是忘憂草和消魂水似的。”
我還是感到膽戰心驚。
“你別總以為這是什麼毒品不毒品的,這不過就是一種藥物罷了。”她邊說邊點燃了一支特殊的“煙”。“在外國這是很普通的事情。”
“你不想試試?”她又問我。
我急忙搖頭,但看到她及那些人一臉的陶醉狀不禁生出了一點好奇心來。
“你們———”我問,“為什麼要碰這個東西?”
“因為,心裡總是空蕩蕩的,似乎什麼地抓不住,我只想麻醉自己,什麼也不去面對的好!”宋蓮的臉色有些灰暗了。“生活,愛情都是一場幻影啊!”
“怎麼會?”我難以置信,“你的生活不是很風光嗎?”
“風光?”她笑得淒涼。“我不過是那些臭男人的玩物而已,他們哪一個真的是愛我了,他們愛的只是我的身體!”
望著煙霧中這張有些哀婉的面孔,企求安慰的眼睛,我心裡充滿了同情與悲憫,我彷彿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突然之間,我發現原來宋蓮風流的外表下面隱藏著的一樣是顆受傷滴血的女人心!
而其他的那些人情況與宋蓮的很相似。他們也都是一些悲情故事的主人公,他們的內心都是那樣的敏感又脆弱的,他們大多數是搞藝術的年輕人,有幾個還是從國外回來的。世事的無常、人生經歷的複雜及情感世界的落寞令這些人感到一種強烈的幻滅,他們就選擇了躲在幻覺中去尋求某種完美。這樣的心情於我而言是並不陌生的,我不是也苦苦地掙扎在情感的苦海之中嗎?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油然而生了。而且,他們在不吃“藥”的時候是挺讓人喜歡的,他們幾乎地有很高的學歷,涉獵的東西很多,真的是見多識廣,又很健談,很幽默。接觸了幾次之後,他們就漸漸改變了我對“癮君子”的印象,也開始覺得吸毒並不是像傳言那樣可怕了,那不過是別人的私生活罷了,只要我自己不去吸食就行了,偶爾來這種聚會和這些人來往一下似乎也不算什麼的。
所以當蘇強問我:“你和瑪麗蓮還在來往嗎?”
“偶爾。”我含糊其辭地。
“那就好。”
他沒有再多問,我也不再多說了。
我知道宋蓮確實有些鋒芒畢露或放蕩什麼的,但她的本性並不惡劣,也不過是一個在滾滾紅塵裡努力求著生存的女人罷了。再加之,蘇強對我雖然很好,可他還有事業要忙、另外一個家庭要顧及的,我不免有很多時候是寂寞的,心裡也是有著一種無從索解的苦悶,我也需要一個朋友,我也需要有同性來作作伴、談談天什麼的。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宋蓮,在某種意義上她是我過去歲月的一個見證,是一個和我有著一段共同回憶的人。與她在一起,我的心理上是能得到某種奇怪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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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一九九九年(4)
冬季的來臨對廣州這座典型的南方城市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週末的好天氣令人們無法在室內呆得住,尤其是在晚上,散步的人比比皆是,在夜風地輕拂下,在霓虹燈的閃爍中,人們三三兩兩地一面談笑著,一面懶洋洋地溜達著,都顯得那樣的愜意而滿足。
我和蘇強就是這其中的一員。
我們在家裡一片溫情脈脈氣氛中吃完晚餐,就相攜沿著馬路隨意地漫步。蘇強的話不多,但他對我每說一句或聽我說一句什麼都會低下頭來看我一下,同時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時不時地,他就會帶著一些安慰的意味捏一捏。走在他的身邊,感受著他手心的溫暖,我心裡溢滿了一種接近是幸福的感覺。
的確,我現在是接近於幸福了。我對蘇強雖然是沒有那種愛情,但他那種像是父兄般的關愛不得不讓我心生愛意了———那是類似於親情的愛。在那種家庭般的氣氛中生活著,在蘇強寵愛式的呵護下,我的外表還是那麼的淡然,但我的內心卻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起著一些變化了,我害怕失去這個男人的照顧、歡心,我已經開始依賴他了,甚至我有時也會忘卻了阿風的面容。我覺得自己即便是今後十年、幾十年都做蘇強的情婦也是件不錯的事情了。我這樣想的時候,竟然忘記了人世間的那些冷酷,也忘記了世事是變幻無常的,我只感到了一種安寧和心滿意足。
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