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勞轉身就罵他:“我看你還病得不輕!老子和你很熟嗎?你又不是老子的男人老子憑什麼讓你爽!非禮勿視你不懂啊!我問你,看了多久了!”
歐陽慕白勾著唇笑,既然她註定不屬於自己,為什麼自己不能任性一次?別的男人能給她的,他也可以!
見他只笑不語,艾勞更是覺得有問題:“你到底什麼意思!藏著掖著有勁嗎?是男人你就說你想幹什麼!”
“嗯。你和他,剛剛想做沒做的事,我們來繼續。”
艾勞有了想殺人的衝動,她是想做不假,可要看和誰做!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多潔身自好,但也沒濫情到隨便一個男人都能讓她寬衣解帶:“歐陽慕白!別以為我不敢和你動手!”
她話音剛落,凌厲的掌風已經朝著男人襲了過去。
眼看要傷到男子胸口,艾勞硬生生地收了內力衝著他吼:“你找死啊!還手啊!”
歐陽慕白閉著的眸子緩緩睜開:“我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整整四年了,這份感情我埋在心底,從未對任何一個人說起過。無論是第一次見面,還是這次,你的目光,從來沒有在我身上停留過。我自認自己還是不錯的,我只能說是我們沒有緣分。這次來中興,其實我就是想見你一面。一個小小的屈家,還入不了我的眼。我知道,再次見面,我依然不能改變什麼,可是,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畢竟,如果離開,這輩子可能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所以,我想——把自己給你。”
艾勞愣愣地收了手,想過很多種這男人對自己是何居心的猜測,但獨獨沒想到,他竟然暗戀自己!還暗戀了四年——等等!四年?不是五年前?那為什麼自己不認識他?
歐陽慕白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你放心,我——是第一次,你不必擔心我會不乾淨。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對女人動過心,而你,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這輩子,我認定的人——就是你了。”
“等等!”艾勞截下他的話:“你說四年前?”
歐陽慕白點點頭,第一次如此肆無忌憚又貪婪地打量她的容顏——她很美,真的很美,比之四年前,又多了說不出的嫵媚和嬌柔。但是,第一眼吸引他的,是她身上那份淡泊和傲然。美麗的女子他見過的很多,林柔然更是其中之最。嚴格說起來,林柔然比之艾勞的五官,還要美上幾分。但沒辦法,讓他動心的,只是艾勞。
“但是,”艾勞皺眉:“我怎麼沒印象——哎呀,這個不重要。你想做是不是?好,我明確地告訴你,我不想。就這樣,走了!”
艾勞覺得這會兒亂亂的,不管歐陽慕白什麼時候認識她的,四年前也好,五年前也罷,先入為主的觀念已經讓她對這個男人心有芥蒂,別說和他做了,艾勞都不想和他說話!
歐陽慕白垂眸,掩去目光裡的失落和哀傷。四年了,他終於鼓起勇氣邁出了這一步,卻敗得一塌塗地。那些身家、樣貌、才學都不如他的男子,都可以在她身邊享受她的溫情,為什麼他卻不可以?
他不甘,他嫉妒,但,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對於她,他從來沒想過用強的。
他對她的那種愛,有時候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想她時,心裡會有片片的漣漪,就像羽毛掃過心尖,癢癢的,讓人覺得難受卻又欲罷不能。
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歐陽慕白才抬起眸子,目光亮亮的,像天上最亮的星子,卻被霧氣打溼了,透著鑽石一般耀眼的水潤。
艾勞跟逃命似的從後院裡出來了,喜歡她的男人主動和她告白的男人她也見過不少,但歐陽慕白這樣暗戀了四年而自己卻還不認識的,還真是第一個!
艾勞說不出是什麼感覺,沒有欣喜,沒有雀躍,沒有期待,更沒有怦然心動。照理說,這樣一個無所不能又有絕色風姿的男子喜歡自己,艾勞是斷然不會放過的——當初,自己身邊的那些男子,可都是自己招惹他們的,沈煙幾人自不必說,龍溟、龍暮雲哪個不是自己厚著臉皮硬上的?這麼說吧,自從來到這個時代,主動追求自己的,也就是歐陽家這兩兄弟了!
艾勞現在也不是不相信歐陽慕白的話,就是覺得怪——兄弟兩人都喜歡自己,是自己魅力大還是這裡面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情?
艾勞邊走邊煩,抬眸看見習昇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立即高興了,剛想跑,就見習昇大步走過來,口裡還說著:“不許動了,腳不想要了?”
艾勞嘻嘻笑著站住了,歐陽慕白、歐陽瀾的事幹脆不想了,他們早晚要走,走了就一了百了了,管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