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那份不甘——憑什麼你就能得到他們所有人的關注,論身份,論地位,論容貌,論才華,我哪一點比你差了?也許,就是這份不甘,才讓我們兩個人如今成了這樣的對立局面。”
她嘆口氣,又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很多次,我都想如你那般恣意自如地去接近普尊,去質問他我到底哪裡做得不好,可以說,我心底,其實真的羨慕你。之前也很想知道,面對他,為什麼你不怕?”
林柔然那一次聽了林源的話,似乎有了一些收穫,可真正實施的時候,她發現,她還是做不到——在普尊面前,她始終無法自在,別說如艾勞那般無視普尊了,就是讓她在普尊面前自然一點,她發現她都做不到!
最開始,她真的苦惱死了,在別人面前她都能傲然自信,可每每看見普尊,就總覺得心裡沒底!
現在她知道了,有些事,真的非常奇妙,比如感情:“你不怕他,是因為你從未將他放在心上,你不會在意他的喜怒哀樂,不會想著讓他開心。可我不一樣,我愛他,我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呈現給他,在他面前,會自卑,會覺得自己不夠完美,因為愛,所以膽怯,因為愛,所以畏縮。艾勞,我說得對嗎?”
有那麼一瞬,艾勞的臉上有些悵然若失,可很快,她點頭:“對,我不愛他,我從沒把他放在心上,我討厭他,我甚至希望永遠都別見到他,所以,我沒壓力——林柔然,其實,你只說對了一半,如果真的愛一個人,的確會照顧他的情緒,會努力讓自己更完美,可是,這份感情,首先要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礎上,如果這份愛如此卑微,你要委曲求全地改變自己,一直在他面前違心地展現你的情緒,該高興的時候不敢高興,該傷心地時候也不敢哭,你覺得,這樣的感情,即使產生了,能長久嗎?你一直在他面前偽裝,你就不擔心,即使他愛上了,愛的也不是真實的那個你?”
林柔然苦笑一聲:“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都說當局者迷,面對他,我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也不能說是偽裝,但不自在肯定是有的,我”
她話題一轉:“所以,我想放棄了。”
艾勞挑眉:“放棄?普尊?”
林柔然點頭:“這麼多年了,無論我做什麼,在他眼裡,始終不值一提。說句我不想承認,可不得不承認的話,他的心裡,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
艾勞一拍桌子:“你打住!說你就說你,別往我身上扯!他那心思,誰能明白!所以,你別在這裡胡亂揣測了!”
林柔然的目光看過來:“艾勞,我一直想問你,他那樣的男人,你真的就不動心?”
艾勞這下沒耐性了,直接站起來:“靠!勞資為什麼要動心!天底下是沒男人了還是怎麼了!他再厲害再完美,和我有關係嗎?”
林柔然也跟著站起來:“艾勞,我們好不容易坐下來好好談談,你聽我把話說完行嗎?”
艾勞哼了一聲,這才坐下:“先說好,別往我身上扯!”
林柔然點頭:“好吧,那我繼續說。既然他的心沒在我這裡,我再怎麼努力,也是徒勞,所以,我才準備放棄的。”
“也就你,瞎了眼,喜歡他那樣的——你說,又冰又冷又沒有情趣的,再說了,就他那樣的,肯定也不知道疼人,要是以後你倆真好了,肯定是你每天上趕著巴結他,你就不覺得累?”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再累我也覺得值了——可關鍵是,我知道,根本就不會有這麼一天!艾勞,你不讓我提,可是,有件事,我還是想讓你知道。”
艾勞眸子裡光芒閃爍,可很快黯淡了下去:“你說吧,什麼事。”
要說起來,這事兒,林柔然也不想說的,可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覺得,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
說起來,這還是發生在艾勞和林源相愛之前的事了。
林柔然娓娓道來:“其實,那一次,我就該死心了——習昇他們,生命是有數的,你應該很清楚,可你知道嗎,其實,要想改變這一切,是有辦法的。”
艾勞眸子裡頓時閃過耀眼的光芒,她一把抓住了林柔然的手臂:“是什麼!你說!”
“一切的關鍵,還是普尊身上。”
艾勞幾乎語無倫次,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欲起身,林柔然一把拉住她:“你想讓天下眾生紛亂無主嗎?”
艾勞目光一凜:“什麼意思!”
林柔然放開她:“天下間的一切,皆是有因有果,無論什麼事,也終究會有解決的辦法—